那侍卫瞬间怂了:“大、大殿下宫里的人?”
“放行!”
“等等!”身后又传来一道急喝。
卿酒酒回过头去,见另一辆带着孟长安的马车驶近。
甚至还没等到了面前,孟长安就跳下车来,欢喜地喊:“谢姑娘!”
也就他还喊着谢姑娘。
其实从孟九安回来的那一瞬间,谢京华这个人就只是个伪装而已。
不过,她确实找孟长安有事。
“娘娘,大殿下还在宫里等您。”飞鹰面无表情地说。
他甚至不看孟长安一眼。
表明就是一副不尊敬的态度,而且驱着卿酒酒的车就要走。
孟长安大怒:“站住!看见本殿下不行礼就算了,你们这些狗奴才,真当皇宫是他孟九安的了?”
孙安桥战战兢兢地下跪:“问二殿下安。”
“起来吧,本殿下有话跟谢姑娘说。”
飞鹰出声提醒:“二殿下,您应该尊称她一句嫂嫂或者娘娘。”
孟长安瞪了他一眼,冲卿酒酒说话:“你这几日在泗阳城还好吗?”
“前阵子孟熙宁那件事,我恰巧被父皇派出去巡视春耕的农田,回来后听闻吓了我一大跳。”
他倒是真的关心。
卿酒酒福了一礼,淡笑道:“谢殿下关心,我很好。”
宫里接二连三的不太平,孟长安也隐约觉得大概是要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
眼下开了春,总觉得不踏实。
卿酒酒回复的彬彬有礼,他也不好多留:“那、那你回去吧,对了,孟九安他会不会欺负你?”
他听说孟九安才回来几天,就将宫内宫外都弄出了一番大动静,那架势,跟以前一模一样。
死疯子。
“没事,我能应对,”卿酒酒又行了个礼:“那我先回去了,二殿下也早些歇息,保重身体。”
她没有再上太医院的马车,因为一旁已经有临华宫派来的步辇来接。
飞鹰犹疑地打量了孟长安一眼,见实在没有特别的,也不再多留。
跟着卿酒酒的步辇回了临华宫。
直到背影看不见,孟九安才收回眼神,望向一边还没走的孙安桥。
“你是太医院的新人?孙院正的孙子?”
这个孙安桥,跟着卿酒酒学了些医术,眼下也是风头正盛呢。
不过孟九安搞不懂他怎么杵在这儿不走。
孙安桥可紧张了,手心里握着个麂皮的东西,都被他攥出汗来了。
他本就年纪小,长得还是张娃娃脸,看起来无辜无害的。
此刻还炯炯有神。
孟长安惊悚了,感觉自己后背发凉,但是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面前一个小太医,怕他干什么?
但是——小太医突然上前来,像是紧张兮兮,可是因为太不熟练,反而显得有几分像是别有目的。
“二殿下,我见你印堂发黑,像是心有郁积,我能去你宫里替你把把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