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凭什么连孟长安的好脸色都能给,却一道余光都不给他?
反正就很让人呕气。
卿酒酒哪知道季时宴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这个男的现在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她纯纯想将自己当个透明人,作壁上观。
只求孟熙宁让她这个透明人赶紧滚蛋。
但是孟熙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非得在这儿逼着季时宴将她的汤喝完才算了。
总之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最后还是卿酒酒实在在雪地里冷的受不了了,遭罪。
她抱歉一笑:“二公主,我去太医院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原地的两人有反应,忙不迭跨进了太医院的大门。
淡青色身影消失在门口,季时宴的目光从那儿收回。
其实若是还一个熟悉季时宴的人就能看出来,他身上的不悦更明显了。
显然他也没有打算喝那盅汤,绕过孟熙宁也就要离开。
“季萧哥哥!”
孟熙宁仓促伸手攥住他一只袖子。
一旁的品竹听见此,惊慌地看了看四周。
公主脱口而出,叫一个侍卫哥哥,传出去,是要毁了清誉的!
那还了得!
季时宴拧着眉,将她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拽下来:“公主还有什么事?”
他的态度够冷淡了,是个聪明的女人也该这时候打退堂鼓。
可是孟熙宁却红着脸,又重复了一遍:“季萧哥哥。”
“公主不要折煞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孟熙宁的表情显得有些着急,想要解释:“你那夜救了我,我很感谢你,你放心,我与姐姐不一样那个,我必然不会像姐姐一样对你,若是你愿意,我——”
“公主,”季时宴的耐心告罄:“你知我那夜为何会救你?”
他的语气太过冷淡,就像丝毫没有把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放在眼里,冷眼扫着那盅汤。
“什么?”
“因为方才这位谢姑娘,从宫宴上出来,疑心长公主要对你做什么,交代我过去看看,若不是她发话,我不会往南边去。”
孟熙宁的脸色一瞬间退的只剩苍白:“为什么.....你跟谢姑娘她.....”
“那你管不着。”
季时宴的语气依旧欠揍,轻蔑都像是从鼻间轻嗤出来的。
品竹大怒:“你怎么跟我家公主说话的?我家公主好歹是尊贵的殿下,那位谢姑娘,就是个寻常百姓,还与大殿下不明不白——”
“她与你家大殿下清清白白。”季时宴横扫她一眼。
这一眼,令品竹如坠冰窟,张着唇却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孟熙宁连唇色都是白的:“所以你救我,是因为谢姑娘?”
季时宴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对孟熙宁说的够多了,希望这个公主往后不要老给他送汤。
要是能让卿酒酒气一气醋一醋还好,但是显然,她无动于衷。
那对他来说,就完全没有好处。
说完人便离开,那盅汤到底是碰都没有碰一下。
直到许久后孟熙宁回过神,双目望向太医院门口。
她在袖中攥紧了拳。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看上了一样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好不容易——
呦呦鹿鸣:
卿酒酒:该说不说,季时宴这张嘴除了给我树敌还有什么用,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