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情愿求一个陌生人,也不要我的帮助?我就那么让你不能忍受?”
卿酒酒一把扯下他的禁锢,有点无奈又有点烦躁:“你觉得呢?换成你是我,你怎么想?”
“季时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诸多纠缠,但是你不觉得可笑吗?”
卿酒酒指了指他身上刚刚自己弄出来的伤,甚至伸手剥下他左边的衣服,显现出腹部的几道旧伤来。
季时宴不愧是个征战南北的人,身上的伤不计其数,新的旧的,在白皙的皮上痕迹斑斑。
然而他身上有几处伤还都是卿酒酒亲自给的。
右上腹,心口,肩胛。
每一道伤都可以代表他们之间的纠葛,孽缘,还有不能解开的心结。
卿酒酒按着他胸口那处。
冰凉的指尖让季时宴产生一种战栗的情绪,虽然冷,可是他无法抗拒。
“我跟你,我们之间永远都会隔着这些东西。”
卿酒酒仰头盯着季时宴,说出的话温情,但是如同她的手一样冰冷:“你做过的,我做过的,都会在我们身上留下痕迹。”
有些话她很早就想说了。
在四年前王府,季时宴抱着她说,等他从滨州回来就带她去一趟江南的时候。
在飞狮寨,无论他是装傻还是真傻,说她是他的妻子的时候。
季时宴好像总是想抬抬手,就觉得可以抹掉他们之间过往发生过的所有伤害。
“你身上的伤疤不会恢复如初,我对你的偏见也会一直存在,季时宴,除了孩子是我们之间断不掉的纠葛以外,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想再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
卿酒酒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残忍,她只是说了她一直想说的话而已。m.81book.com
但是季时宴的脸色却一寸寸灰白下去。
就好像她做了什么严重伤害他的事似的。
怎么会呢?
堂堂承安王,呼风唤雨,对五洲权势都能呼来唤去,难道会看不破卿酒酒点名的这些东西么?
怎么可能?
卿酒酒说完,将他推开:“你快走吧。”
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季时宴只要不傻,就不会再放任他承安王骄傲的自尊在她这儿找罪受。
天之骄子,哪儿受得了?
他们之间,确实早就应该断清楚。、
现在她没有凤凰胆的掣肘,云琅也长大了,会明辨是非。
至于丸丸,一个女孩儿而已,季时宴更不会放在眼里。
她没有什么能被威胁的,所以没必要再跟季时宴玩四年前的那一套。
她一眼也不再看季时宴,翻了个身侧躺,留给季时宴一个背影。
因此没有看到背后的季时宴,在听完她的话后,脸色灰败的模样。
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只要卿酒酒没有死,他就总有机会的。
他们经过患难不是吗,卿酒酒难道就看不到他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