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将所有希望都抱在这上头了。
季时宴根本不说话,紧抿着唇,不看任何人。
似乎打定主意要当一个哑巴。
彭杨自然是怒不可遏的,他又狠狠踢了一脚过去——
踢得季时宴闷哼一声。
彭杨在原地走了半圈,最后狠狠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手上这张纸出现的时候,他就敏锐的知道要坏菜了。
不管这是用来包什么的,又到底下在了哪里,可是从井里打捞上来,说明做事的人已经得逞。
他那刚拜过堂的小娘子,乖乖依顺了一整日,可原来狐狸尾巴都藏了起来。
他还真是小看了她。
但是他环视一圈,今日寨子里的兄弟们并无异动。
他向来看不起女人,即便长得美又怎么,在他看来,即便是卿酒酒这种类型的,摆在这上头也未必能成事。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所以他先去找的人是她表哥。
这两个不安分,对他虚以为蛇,还有宋旬,为了钱,背叛兄弟道义。
好。
很好。
全都很好。
那他还有什么必要手软?
彭杨看了卿酒酒一眼,那目光阴森森,一挥手:“你过来。”
卿酒酒猛地一颤。
明明彭杨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知道,他能做一个山寨头子到现在,人自然不是傻的。
他估计已经猜到了。
听说土匪杀人都喜欢用很残忍的手法,彭杨不会要将她活埋了吧?
她脸上堆了个笑,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不得不起身走过去。
“怎么了大当家?我表哥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惹您生气了?”
彭杨一把攥过她的头发,将她拎到面前来。
这一次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将手里那张纸又摔在了卿酒酒的脸上:“什么东西?下在了哪里?嗯?”
卿酒酒看着上面自己的熟悉的字迹,深吸了一口气。
“大当家您在说什么呢,这张纸上的字,我也是看不懂。”
她话音刚落,地上的季时宴不知什么时候窜了起来,动作快的旁人都看不清,一把将卿酒酒搂进了怀里。
卿酒酒猝不及防,几乎整张脸都撞进了季时宴的胸膛,闻到那股与彭杨身上的烟味毫不相同的血腥味。
还有他胸腔里,激烈跳动的心跳声。
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被季时宴更深地捂在怀里。
怎么回事?
这傻子傻疯了?
“我草你娘——!”彭杨见他动作如此迅速,破口大骂了句娘:“给老子将他们分开!在老子面前上演生死恋了还,给我拖到外边去,上刑!”
上刑?!
卿酒酒感觉或许是逃不过今日这一趟了,她使劲想要推开季时宴,小声道:“表哥,松手。”
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蹦出来。
代表她都快气死了。
彭杨显然已经怀疑他们,季时宴再来这一出,岂不是坐实了他们动了手脚?
谁知道季时宴非但不放手,还将卿酒酒箍的更紧。
“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