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我求求您,我表哥要是死了,我也不敢活着回去见我爹娘了,求你留他一命!”
她以死威胁,彭杨这才住了手。
季时宴已经被打的没有人样了。
他胸前晕了好大一块血迹,脸上也都是青紫,腿上刚上的药似乎也裂开了。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狼狈。
似乎是他的狼狈又取.悦了彭杨,他气消了大半,又冷冷一笑:“瞧瞧,身子高大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揍得跟死狗一样。”
他说着又蹲下身,抓过卿酒酒的后脑,逼着她看向季时宴:“看看你表哥这可怜样,要真嫁给他,你还能有出息么?”
雄竞永远是男人的幼稚游戏。
卿酒酒心里冷嗤,面上却表现出对彭杨的崇拜,乖顺地依偎在他肩上:“我、我知道了。”
听话的女人才招人疼,彭杨满意了。
季时宴还伏在地上粗喘,怒视地看着彭杨要将卿酒酒带走。
“不准....”他粗哑地低吼。
见他还来劲,卿酒酒都忍不住替他肉痛。
赶在彭杨发火前,她赶紧意有所指地说:“方才大当家不是问我饿了么?我是真饿了,今日寨里杀的猪,这么多人够分么?”
她不提醒不行,提醒又怕彭杨会起疑。
说完,还往地上季时宴的手里扫了一眼。
因为低着头,目光被薄纱挡住,所以她的眼神只有地上的季时宴能看清楚。
幸好没有傻的太过,季时宴接触到她的目光,微微一顿。
卿酒酒又抿唇,做了个轻微的摇头动作。
“哎呦,我娘子看来是真的饿了,这都提了两次猪肉了,你们听见没有?!”
赵虎虎躯一震:“听着了!那那那先给嫂子弄一碗过来?”
哪个好人家姑娘净惦记吃猪肉啊?
他们这嫂子虽然长得国色天香,可也太接地气了了点儿吧?
彭杨可不管这些,他的心肝宝贝儿饿了,那当然要给吃上。
这几日他确实也没让人管过卿酒酒的吃食,她又是重伤刚醒,那可不得补补?
“弄!赶紧弄!挑最好的肉上来!”
小弟们赶紧去安排了,赵虎临走前,指着地上的季时宴道:“老大,这——”
“拖下去啊,杵这儿给我煞风景呢?”彭杨挥挥手,一心要跟卿酒酒独处:“去去去,带下去。”
季时宴就被拖走了。
卿酒酒怕这傻子根本不能理解她的意思,焦心地视线跟着走出好远。
门关上,季时宴被张三和赵虎架在身上。
“兄弟,你说你女人都被我老大看上了,你老较劲干什么?真怕老大打不死你啊?”
在这些兄弟眼里,这个叫宋冥的,就是个冤大头。
媳妇被抢,一身是伤,但是只能无能狂怒。
他们也不是同情泛滥,就是男人活到这程度,基本等同于废人了。
“老大说不给他派活,那怎么着,扔哪儿去啊?”
原本觉得这人被打傻了,平时也不见得说话,他们调侃了两句也就过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却突然开了口:“猪。”
赵虎两人的步子一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