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后突然说是承安王妃传的....这???
“太后娘娘,”季时宴漫不经心地叠好了右手的袖子,嘴角挂了一丝讽刺的笑:“你当着这么多人面讨伐本王,是想说这件事根本子虚乌有,可是你这么直指本王的王妃,是不是我家王妃当真撞破过什么?”
!!!
卿涟漪瞬间脸色煞白。
恰逢此时秦之牧从旁边走过,他面不改色,只是眼神半点不敢乱瞟。
传闻只说了太后私通外臣,没说外臣是谁。
只要他也装的与别人相同的脸色,这怀疑就到不了他身上。
可偏偏,有人见不得他痛快。
就在秦之牧快要走过时,季时宴突然又出声了:“是吧?秦大人?本王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死亡之问。
卿涟漪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
季时宴竟然也知道!
一定是卿酒酒那个贱人的枕边风!
除了卿酒酒曾看见过秦之牧一闪而过的身影,不可能有人撞见过!
秦之牧眼看脚都要软了。
“行了,宫外的谣言什么时候停过,本王没兴趣管,更没兴趣传,太后大可不必将帽子扣到本王王妃头上来。”
季时宴说完就要走。
他知道这件事甚至比卿酒酒还要早,不过他确实没有兴趣用这种事散布谣言。
卿涟漪要养几个男宠也罢,要跟外臣勾结也罢,左右又不是他亲娘,与他何干。
秦之牧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就更不用忌惮了。
离开卿涟漪,他什么都不是。
说完,不等卿涟漪回复就迈腿走了,徒留卿涟漪在原地脸色难看如死人。
坐上马,沈默看着他的脸色,小心问:“太后笃定是王妃,是不是王妃果真撞破什么了?”
“年宴那次,她去了慈安宫,后来谢雨不在她身边袖子带血回来,估计与卿涟漪脱不了干系。”
提到谢雨,沈默的表情僵了僵,很快又掠过了:“那会不会真是王妃......”
“去查,谣言从哪起的,从哪查起,不过应当不是她,将太后那边的路堵死对她没有好处,这种明显能猜到的,不是卿酒酒的手段。”
言语间,带着点维护的意思。
沈默不敢再说什么。
海棠苑。
随着两声轻咳,卿酒酒掩去掌中的血迹,抬眸冲小桃一笑:“是吗?”
“是啊是啊,都在说太后的事,哪哪都热闹呢,王妃,您说这是真的吗?”
卿酒酒没回答,抬眸望了外头的天一眼,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卿秀秀再有几日就该临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