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会放手的,绝对不可能。
憎恶也好,憎恶也没有关系。
反正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卿酒酒的事,反正她不会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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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时候,卿秀秀已经肚大如罗。
整个翠玉轩都洋溢着喜气。
就连院子里,也到处晾着新生儿用的襁褓,小衣服,小被子。
快要入夏,人都显得疲懒。
还有不到一月就该发动了,翠玉轩里都伺候的很仔细。
卿秀秀刚喝完一碗绿豆冰,肚子动了一下,她惊喜道:“又踢我,这个小家伙近日是越发爱动了。”
“都是调皮的是男孩儿!”王嬷嬷立刻接过她手中的碗,谄媚道:“而且这临盆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呀或许是迫不及待要出来见您和王爷呢!”
“唉。”卿秀秀喜不过多久,又靠回了椅背上:“那贱人最近怎么样了?有什么动静?”
王嬷嬷专挑她喜欢听的说:“还能有什么动静,她如今连门都出不来,惹怒王爷就这个下场,日日被铁链锁着呢!”
说到这个,卿秀秀才算高兴过来。
自从年夜之后,她倒是去海棠苑走过两趟,看见卿酒酒被锁在铁链上,大门都出不去,她是真的痛快。
虽然不知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想来,那夜席越与卿酒酒被困在舞乐殿还是惹怒了他,让他觉得卿酒酒水性杨花,这才会被锁起来。
“活该!”卿秀秀眼中迸射出阴毒:“谁叫她要惹到我头上来。”
反而是她,就算禁军查到她在席越这件事上动了手脚又怎么样?
季时宴还不是一举压下,根本没有与她计较。
他稀罕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所以自己无论做的多过分,他都会放过。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卿酒酒那个贱人,再怎么在王爷心中,也比不上她半分的分量!
“只是.....侧王妃,老奴有些担心呐。”
卿秀秀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正畅快着,不明白王嬷嬷担心什么。
王嬷嬷将手覆上卿秀秀高高耸起的肚子,怜爱地道:“咱们的小世子,明明是您怀胎十月,可是生下来,却要叫那女人为母亲,叫您却只能是母妃,老奴只要想想,都要为您心痛。”
听到这里,卿秀秀瞬间坐不住了。
是啊,原本自己嫁入王府那日,是信誓旦旦说要取代卿酒酒的位子的。
可是如今进府将近一年,除了肚子里这个孩子,那王妃的头衔,却依旧还是卿酒酒稳坐。
她当然不甘心。
王爷虽然对她宠爱包容,可是他似乎也没有废黜卿酒酒的意思。
如果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管卿酒酒叫母亲,那她是绝对不能忍的!
“可是、可是我到底在年宴那天惹得王爷不高兴,他不责罚已经是庆幸,我若是要让卿酒酒退位,谈何容易!”
王嬷嬷给她捶腿,要她不要急:“她如今那样儿,死跟活着有什么区别?照老奴想啊,侧王妃当时就不该手软,只给她找个男人算什么?将她杀了岂不是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您生了世子,王爷是绝无可能责罚您的。”
这一年,季时宴也没有再纳别的侍妾的意思。
王嬷嬷就觉得,季时宴的心定然是还在卿秀秀身上的。
“如果您怕的话,那就在生产前动手,只要肚子里有这么个保命符,王爷就绝无可能舍得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