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去捡一些柴火,然后让自己躺在上面点燃,把自己烧成灰吗?”
谢雨吓得脸色有点白。
这比打屁股,要难受的多了。
卿酒酒瞪大双目,攥住季时宴的袖子,艰难地发声:“不、要。”
是她让谢雨去的,谢雨只是被她忽悠去了而已。
他年纪还小,眼睛里不是黑就是白,被自己忽悠两句就忍不住了。
可是如果要他死,还是这么残忍的死法,季时宴是不是未免过于疯批了??
“不要?”季时宴怜惜的指腹流连在她的下颌,却不是要帮她接回去:“本王是不是提醒过你,只要你安分在王府,做什么我都可以包容,可你偏偏要因为一些男人,做让本王不高兴的事......”
他杀意一闪,冲谢雨道:“还不快去!”
谢雨浑身一颤,起身的时候脸都吓皱了,却半点都不敢忤逆。
“不要!”卿酒酒是真的没有想到季时宴竟然下手这么狠,她红着眼哀求:“我错了,是我、是我的错。”
“乖,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季时宴声音轻轻的,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现在惩罚开始了。”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谢雨?”卿酒酒祈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没有做!”
“你看,总是要拿人命惩罚你,你才知道变乖。”
那可怖的占有和扭曲的快意从季时宴眼中透出:“你在乎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
他那么想将卿酒酒锁起来,只要放出去,周庭樾,席越,甚至连初次出现在大周的孟九安,视线都紧紧围绕在她身上。
她会对他们笑,为他们求情。
可从来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忍不住,想要撕碎这个人,又想要将她绑起来,看她哭,看她不得不低头。
矛盾又病态的。
“季时宴,”卿酒酒仰头亲他,胡乱地吻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处,企图取悦他。
她知道季时宴刚刚眼中的杀意不是假的。
如果不得到他的松口,谢雨今晚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能再牵连谁了,谁都不行。
既然落在季时宴的手里,这命已经这么烂了,那她不介意,不介意再烂一点。
只要他放了谢雨。
她主动脱下自己最后的一道屏障,亵衣褪去的瞬间,冷的浑身一抖。
她攀上季时宴的肩膀,用自己拙劣的技巧企图取悦他。
可是季时宴却始终冰冷地看着她。
任她憋屈到双目通红,任纤细的手臂攀着自己的胸膛。
直到外头影卫的高声:“侧王妃,请待属下通传后再进去。”
他们的马车已经不知道在宫门口立了多久。
立到卿秀秀也找了过来。
“本王要回府还需要通传?大了你的胆子!”
卿酒酒狠狠一颤,她无声苦笑,若是叫卿秀秀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坐实了她口中所说的狐媚子。
她现在不就在用狐媚的手段在勾引季时宴么?
可惜功力不够,人家并没有丝毫情动。
想到这,卿酒酒将手收了回来,她已经在季时宴这儿没有尊严了,不能在卿秀秀面前还丢了份。
可是她的手刚缩回一半,却又被季时宴抓住,重新牵去捧住他自己脸。
就像是有某种恶趣味的疯病一样,他朝外喊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