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继续说:“我虽不知席越为何会出现在这,可是一个人再傻,也不可能跑来皇宫自服情药,再将自己关在舞乐殿里,就为了等一个不知何时会上门的我吗?”
她说完,抬头看向季时宴:“王爷,你信吗?”
可季时宴的眼睛黑沉沉,没有人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但是卿酒酒的腰侧被他抓的很紧。
紧到——碰到了她的伤口,疼的她咬牙冒冷汗。
“王爷!”卿秀秀这时候噗通往地上一跪,满脸不甘:“姐姐这张嘴太厉害,我着实是说不过,可是今夜大家都在这儿看见了,太后娘娘也目睹了,姐姐这私通外男的罪责,难道仅凭她三言两语,就能揭过去了不成?更何况姐姐为何会在舞乐殿里?这中间可还有上阳大殿下遇刺的事情在!”
卿酒酒知道今夜要全身而退应该是很难了。
可是一定要两权相较取其轻。
席越别人陷害弄到了宫里,那个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卿秀秀。
卿秀秀真正要害的人是她,席越不过是无辜受牵连,他不能死在这。
“卿酒酒!”卿涟漪也站出来怒斥:“席家年年为朝廷进贡江南布衣丝绸,即便没有功名,也有贤名在,你是不是借机勾引?”
“太后娘娘,我借机勾引的目的何在?”她推开季时宴自己站好,冷眼看向众人:“我放着承安王不要,要一个没有功名的男人?”
说完,看向季时宴:“王爷,我绝对没有。”
“你有没有,回府本王自然会跟你算。”季时宴抬手,在她的唇侧狠狠抹了一把。
因为那上边沾上了一点血迹,像是溅上来的,不是卿酒酒自己的血。
她微微瑟缩,在季时宴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进去搜!”季时宴??冷厉的声音响起:“大殿下不是要个结果么?进去搜有没有第三个人!”
禁军哪里还敢耽误,鱼涌而入。
但是除了一个被打到重伤昏迷的席越,殿内确实已经没有第三个人。
禁军匆匆进去。
一番雷霆的翻找之后,又匆匆退出来。
谁也不敢碰地上那个还只剩一点气息的席越。
莫北回话:“禀王爷,没有别的人,只有一个重伤的席公子,我看出了挺多血的,要不要先叫个太医?”
那席越趴伏在地上,看起来都快没气了。
王妃这手下的,太狠了,她打男人就跟不要命似的。
那席越的头上甚至都多了个窟窿。
“死不了。”季时宴冷笑着拽卿酒酒走,到孟九安面前,全然没有对客人的客气,睥睨着他:“大殿下这下满意了?”
“这多不好意思。”孟九安打开折扇,眼睛定在卿酒酒身上,那兴味非常地明显:“你好啊,承安王妃。”
方才外头的动静,卿酒酒大概都听了个响。
这位上阳国的大殿下,以她的了解,典型的笑面虎,心狠手辣之辈。
时醉要是落在他手里,逃不了一个死。
没等她回话,季时宴将卿酒酒打横一抱,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颈窝,隔绝掉孟九安所有的视线。
“谢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