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的肩头被季时宴抓的很痛,她一路从慈安宫走过来,体力本来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都困在王府,大门没出过。
病了一次之后整个人愈发弱鸡,风一吹她就打了个寒颤。
但是季时宴纹丝不动,就是在逼着她服软。
这个死疯批,明明能看见她跟公子根本没有什么。
偏偏要在这儿为难她。
有病。
想到这,卿酒酒用打个商量的语气道:“先进去行么?这么多人,都在等你呢,也别让小皇帝太没面子。”
“怎么?皇帝的面子也要你管?你刚刚跟你那位周公子,到底说什么了?”
卿酒酒斜眼看他:“你别发疯。”
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只是季时宴知道了一定会多加阻碍。
这个疯批什么都干得出来,为了气她,不会顾念钟父那条人命。
“我发疯?”季时宴冷冷一笑:“行,你不说,本王自然也能从别——”
突然,他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被惊呆在原地。
就连小皇帝和朝臣,也都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们。
好一会儿众人才想起来要反应,几个老臣咳得惊天动地,像是要掩盖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但是眼神接触中,都分明能看到大家眼睛里的字——
刚刚承安王妃是当众亲了承安王?
是不是??
我老眼昏花但我没有瞎吧?
你看到了吧?
你也看到了吧?
卿酒酒第一次做这种事,简直感觉自己跟季时宴久了,多少被他传染了一些疯病。
她刚刚居然主动献吻,就为了堵住季时宴的嘴!
疯了吗?
众目睽睽——
她被冷风呛的猛咳了一下,简直比那些上年纪的老臣咳得还要撕心裂肺。
季时宴反应过来,只觉得唇边卿酒酒凑过来碰了一下的冰凉感还很真实。
虽然知道卿酒酒这是为了防止他再问下去,但是季时宴见鬼似的,觉得自己可以暂时不跟卿酒酒计较。
揽过卿酒酒的腰,给她顺背边说:“进去吧,外边风大。”
老臣都要怒了。
合着方才风不大是吧?
我们这些老骨头陪着你站在这儿吹的骨头都响了您听见了吗?
你现在高兴了,护着人恨不得塞在你的披风下。
把我们当什么了?
时公公出来打圆场:“陛下,进去吧,这大冷的天,是不是让御膳房先上羹汤?”
一群人簇拥着皇帝皇后先进殿,进了殿就暖和了。
卿秀秀早已落座,占着季时宴右手边的位置。
所有的官员都按官阶排位子,承安王的位子,就在皇帝的下首,可见地位一般。
看见卿酒酒被季时宴拥着进来,嫉妒中带着一丝挑衅地冲卿酒酒仰首:“姐姐这一手柔弱装的可真好,方才与周公子散步荷塘边却不见这幅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