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又知道了,皇后这是要帮季时宴盯着自己。
请个安,一来一回半个时辰都不到,皇后陪同在侧,自己要做什么自然也有人看着。
所以皇后卖的是给季时宴的人情。
“既然皇后娘娘作陪,那酒酒就先谢过了,王爷,许吗?”
季时宴知道自己拦不住,卿酒酒跟卿涟漪要是没有那层关系在还好。
可是有了姑侄关系,而进了宫她没有去太后那儿,于礼也不合。
没到跟卿涟漪闹翻的时候,他怎么也得给对方一些面子。
季时宴狞笑一声:“去吧。”
他倒不在意皇后去不去,不过卿酒酒跟周庭樾在太后的眼皮底下能做什么?
不管他们做什么,卿酒酒今夜回了王府都死定了。
她、死、定、了。
卿酒酒随皇后出了清和宫的门,还觉得背后一寒。
她莫名地回了一下头,还没看清季时宴的脸就被皇后抓住了手。
她的手是冰凉的,而皇后的则暖热。
不习惯跟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卿酒酒想要收回,却被皇后握的很紧。
“你去母后那儿,是有事的吧?”聂欢的声音很小,有着善解人意的柔弱,跟卿秀秀完全不是一种人:“没关系,我替你看着,你有事就办吧。”
?
友军?
她刚刚看错了这位皇后的眼神吗?
不过她见周庭樾,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问他钟父能不能救出来。
自己承了钟欣欣的情,理应还一个恩,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
太后就算知道了问起,要她实说也不是不行。
只有季时宴那个疯批,会防着自己跟太后接触。
“谢谢娘娘,”卿酒酒抽回手,“我真的只是去请安,有劳娘娘了。”
“是、是吗?”聂欢一脸通红:“我以为你有什么事不便当着承安王的面说。”
卿酒酒笑意慢慢地看了她几眼,不过没有说别的,两人相携着去了慈安宫。
慈安宫里过年的气氛倒是浓厚,宫女们都换上了红色衣裙,忙忙碌碌地穿梭来去。
只是见着聂欢和卿酒酒,一个宫女差点将手中杯盏给碎了。
卿酒酒看过去,她又慌里慌张地跪好:“参、参见承安王妃,皇、皇后娘娘!”
这怎么还尊卑颠倒了。
这时候一个嬷嬷快步从殿内出来,她冷着脸,视线扫向那宫女:“毛毛躁躁的,拖下去,杖毙!”
聂欢刚进宫,听见这话脸都吓白了。
而卿酒酒则透过雕花的门窗,飞快往里头看了一眼。
除了穿着明黄的卿涟漪,有一道棕色的身影匆匆闪过,却是走的后门,而且身形颇为魁梧,不似女人。
难怪一进门就觉得这慈安宫有些不对劲。
那宫女少不经事,不会藏情绪。
怕是这慈安宫藏了人。
太后....私会外男。
那宫女早就被吓傻了,让人拖住的时候都丝毫没有反抗。
大过年的,卿酒酒恻隐心起:“等等,嬷嬷不用罚这么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