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家王妃呢?
躺着,坐着,看看小世子。
最过分的是,她还天天问钟医官一次侧王妃的胎像。
听见钟医官说没事,她就松了口气。
听见钟医官说侧王妃饮食不注重,她就提了口气。
这样子活似侧王妃怀的孩子是她的似的。
什么嘛。
难道王妃不是搞错了应该上心的对象吗?
小桃愁啊,她愁的不行。
卿酒酒不为所动,整个人就如同长在她的躺椅上了,看着下人挂好灯笼,那红色的灯笼跟梅花之间相互映衬,显出几分喜庆。
她有点高兴:“这梅开的真好。”
小桃蹲在她腿边,双手捧着脸,看起来还是不大高兴:“自然好了,听说这梅是老王妃亲手种的。”
嗯?
“老王妃?哪个老王妃?”
“生王爷的那个,养她那个我们可不敢叫老王妃,王爷不喜欢她。”
后母虐待季时宴这件事,卿酒酒当然是知道的。
她的记忆里,卿酒酒曾经数次进王府,还背着人偷偷给关在柴房的季时宴扔馒头的事,也是清楚的。
那次生病时,她隐约听见季时宴说,他知道扔馒头的人是她了。
当时没有在意,这于现在的卿酒酒来说,也算不上误会。
毕竟是以前的卿酒酒做的事。
但是现在想来,自从重逢之后季时宴种种的矛盾行为,应当就是因为这个转折吧?
他总是想要控制她,囚禁在身边。
可能是知道了卿酒酒才是小时候伸出援手的手。
但是也不耽误他对卿秀秀的感情,所以他两边愧疚,两边都想抓住。
疯批的想法果然令人无语。
卿酒酒光是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老王妃怎么会在这种梅树...这儿原本是她的院子?”
海棠苑听起来附庸风雅,倒像是一个女人的院子。
她当时因为凤凰胆,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随便选了个地方住下来。
这海棠苑虽然大,但是收拾的素净,但是不奢靡,卿酒酒一眼就看上了。
所以她在这落了脚。
但是确实没有听谁说过这院子的原主人是谁。
小桃点头:“是的,我听老人说,听闻老王妃生前独爱梅花,但是梅花期短,这株梅树种下,还没到花期她就病逝了,老王爷很快娶了新王妃,就是后来照顾王爷长大那位,她看不上这个院子,所以意外地保留下来了。”
这倒是平白无故便宜了卿酒酒。
“但是但是!”小桃突然激动:“我听闻这梅花也不是年年开花,像今年开的这样多的,还是第一次呢,我昨天还听膳房的嬷嬷这么说的。”
确实开了很多。
原本一片白的雪地,因为落红而点起片片粉红,看上去分外有好看。
卿酒酒望着那里出神了很久。
大年原本喜庆,可是今年的年注定不会过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