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咋舌:“王妃?戏台?”
季时宴脚步一顿,原本要往右边海棠苑走的脚步,猛地一顿一转,往戏台去了。
王府里的人都被惊动了,下人三三两两,激动地朝戏台走去。
等到了戏台,个个瞪大了双目。
只见红色木板铺地的戏台上,隐隐约约被白雪覆盖了浅浅一层,红白相间间,还有几支红梅点缀。
而那台上左侧架着一台琴,方才他们听见的琴音就从那里发出来——
弹琴的人是钟欣欣。
好歹是官府贵女,她会弹琴也不奇怪。
但是这份琴谱却不是燕京城传统的琴谱,而是卿酒酒现谱的。
可是弹出来却让人耳目一新。
不亏是藕荷楼出来的,这话不是贬义,是真的佩服她。
音律,医术,工学,还有什么卿酒酒是不会的?
钟欣欣由衷地生出一股佩服之感。
——而在台子正中央,一袭红衣的卿酒酒正手捻梅花,作了个半遮面的动作。
那盈盈的身段,颈边被纯白的狐狸毛包裹,越发显得她姿色无双。
随着琴声,她缓缓打开了身体——
一曲柔和的舞冉冉而起。
季时宴刚到戏园,脚步猛地一顿。
眼睛狠狠镬住台上那道倩影,她如蛇,又如柳,还如玉。
红色身影灵动地跃然在台上,这些又统统不像了。
像狐狸。
一只火红的,撩人的狐狸。
“王妃这....真让人没想到啊,她还会跳舞!”
“会就算了。她这个舞姿,燕京城也不多见吧?”
“我、我以为王妃只是长得好看,可她竟然什么都会,太让人惊艳了吧!”
趴在台下的小桃收起自己沉醉的目光,拧了谢雨一把:“我没有做梦吧?王妃她她她为我跳舞了!”
“你别拧我!她为你跳舞?你几张脸啊!她都说了,她久病无聊,想出来动动。”
动动?
这就是动动?
动动就让人完全移不开眼了?
小桃不知道别人动动是怎么样的,但是王妃....完全镬住了她的灵魂!
卿酒酒一个转体,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台下的季时宴。
对方目不转睛,如果真要形容,那眼里估计只剩下一个词:撕碎她。
他想撕碎我。
卿酒酒无所谓,反而朝他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王妃笑了!”
“好美!我、我一个女的心跳加速正常吗?”
“你们没看见王爷都看呆了么?”
“可惜她病了,我听说她这次病的好严重,侧王妃还克扣她的炭火!”
“太可恶了吧,侧王妃都怀孕了,怎么还眼里不容沙子!”
“我——”
“嘘!看!侧王妃来了!好凶的气势,是来兴师问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