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抬手替她擦掉唇角的血迹,目光沉沉。
卿酒酒笑意盈盈地看回去:“是么?卿博怀跌了面子,卿府闹笑话,不正是你季时宴喜欢看的?”
“卿酒酒,”季时宴抓着她手将人拉到面前:“这次本王可以不计较,可你若再揣测本王的心思,或者背着本王搞什么小动作,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能承担得起后果!”
这是警告。
警告她不能再对卿秀秀下手?
她叹笑一声,果真是心尖肉,半点委屈都不让她受。
也不知道卿秀秀是哪儿修来的福气,能有一个季时宴这样的恋爱脑,处处替她兜着底。
可凭什么?
卿秀秀将毒药都下到她的药碗里了,得到的也就是下人被打了一顿板子。
凭什么她能全须全尾,荣宠不衰地在王府怀孩子?
半晌,卿酒酒伸手去推季时宴:“我知道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你只是装的听话。”季时宴缓缓凑近她:“你心里的不服都写在眼睛里了,卿酒酒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重要吗?”卿酒酒比了一下自己身体:“我现在风吹两下都受不住,我能翻出浪来吗?”
季时宴想要她绝对的臣服,怎么可能?
她身体折在这,脑子也不可能。
“你不乖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但我不想用手段。”季时宴虚虚地环过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在卿秀秀生产前,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本王保证让你后悔莫及。”
“王爷!”小桃突然一声急唤。
其实她怕得要死。
王爷跟王妃说话,每一句都透露着危险,那眼神,似乎要将王妃吞食入腹似的。
她逼不得已,壮着胆子打断。
季时宴果然不悦地看过来。
“呃....钟太医已经等了许久了,王妃刚刚咳完血,要不让她先看看?”
季时宴这才放开卿酒酒,在旁边让出一点位置。
可卿酒酒却拒绝了:“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王妃,可不兴你觉得,你方才咳得撕心裂肺那模样,小桃都要被你吓死了。”
“是啊王妃,”钟欣欣一脸忧心:“还是让我给你看看。”
咳血不是小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真不是开玩笑的。
谁知卿酒酒竟然张开她的手,笑着看向她们:“我真没事。”
季时宴眉目一凛,看清她掌心的血痂,手指头上竟然有一块被她咬破的伤口!
所以她咳出来的血,其实不是咳出来的,而是她咬破手指染上去的!
“卿酒酒!”季时宴气急败坏:“你疯了?”
卿酒酒依旧是那副笑模样:“我看到你跟谢雨走过来了,苦肉计真好用啊。”
季时宴在原地走了两步,显得整个人烦躁至极。
最后他在卿酒酒的床脚狠狠一踢,盛怒着离开了海棠苑。
小桃虽然被吓着了,不过卿酒酒没事,这让她很高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去给王妃煮个梨膏润润肺!”
等门又合上,钟欣欣却一把抓过卿酒酒的手,号上脉。
“你蒙的了他们,蒙不过我,唇角和手指伤口的血结痂的时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