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妓女,就是如今的夏兰若!
当年的夏家早就没落,夏兰若有个哥哥,他嗜赌成性。
见妓女夏兰若过得这么好,他就想法设法要夏兰若给他钱,不给就揭穿她。
不仅如此,因夏兰若生的貌美,他还经常调戏僭越。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卿博怀当即就给了夏兰若一脚,核实了库房的账本,发现卿家这些年往外流的银子不计其数。
听说卿博怀现在甚至怀疑夏兰若生的儿子不是他的。
卿家乱成一锅粥,大夫人主动出来梳理,这才压下这丑闻没有四下曝光。
卿酒酒现在这么问,端的一派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实则眼底闪过阴鸷。
卿府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卿府落入夏氏手里这么多年,也该还回来了。
大夫人并不是无能,她只是不好争斗而已。
“啊!!!卿酒酒你还给我装傻!若不是你,你娘那个病秧子怎么会这么快站出来接管库房?你们母女早就合谋好了的,就是为了看我们的笑话!”
“你说的对,”卿酒酒抚掌:“看到你们被拔了毛,我好愉悦,你满意了么?”
“你!你跟我去王爷那儿说清楚,我要王爷给我做主!”
说着她就要上前来扯卿酒酒的衣服。
小桃往面前一拦,挡开她的手:“侧王妃,别遇到事就往我们王妃头上扣,您要对峙,也该有证据,嘴巴一张一合谁不会啊?”
“你给我让开!”
卿秀秀是真的怒了,她娘在卿府失了势,没有钱,她往后在王府也难立根基。
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拉开小桃,让下人摁住她,复而又去拉扯卿酒酒:“你给我出来!”
“我说了你别碰我咳咳咳咳咳——”
“装什么?!就你会咳,卿酒酒,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装,你还咳,你给我出来!”
卿酒酒一手捂唇,一手想要推开卿秀秀,然而咳嗽让她直不起腰来。
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在挠,整个脑袋都像个破风箱似的嗡嗡响。
天旋地转的刹那,她被卿秀秀的长指甲刮过脸,又往地上一摔——
只觉得额间一痛,卿酒酒下意识去捂。
然而此时,四周却传来了抽气声。
就连原本骂个不停的卿秀秀也噤了声。
“王妃——王妃!咳血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喊府医,快啊!”
“卿酒酒!”
一道略显慌乱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卿酒酒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但是抱着她的那人连手都在发抖。
“怎、怎么了?”
她看清自己摊开的掌心,上面一团混沌不清的血色。
咳血了.....吗?
“没事,”季时宴的声音又冷又沉,还带着令人捉摸不清的复杂:“谢雨!府医呢?!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