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作直看的卿秀秀不由嗤笑。
卿酒酒这个从小就没有规矩的野人,果然就算自己不出手她也走不长远。
连讨好王爷都不会,她又能嘚瑟到哪去?
王爷现在也不过是觉得她有些新鲜,所以才多看了她两眼。
要她侍寝,定然也是因为自己现在怀着身子,王爷怕她有什么闪失,才去找了卿酒酒。
不然就她那野蛮性格,王爷怎么看得上?
想到这,卿秀秀不由心底窃喜,又给季时宴夹了块鱼肉:“王爷~你不要跟姐姐计较,她呀从小就不学规矩,还是让阿秀伺候您好了。”
她给季时宴夹的菜都在碟子里,不像卿酒酒堆了一整个碗头。
季时宴凉凉地看了卿酒酒一眼。
她看起来果真是饿极了,吃饭堪称狼吞虎咽往里塞。
仔细想想,昨天傍晚她回府的时候就接近晚膳时辰,但是那时候她去给云琅泡药浴。
后来就去了翠玉轩讨要说法,再后来...自己去了海棠苑,直到晌午出门,她几乎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
饿了也是正常的。
至于卿秀秀说了什么,季时宴则全然没有听清。
“王爷?您怎么不动筷?”卿秀秀不由催促看起来在出神的季时宴。
季时宴回神,夹起一颗青菜吃了下去。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卿秀秀瞬间变了脸。
因为他夹的不是自己给他布的菜,而是卿酒酒那个贱人用她自己的筷子给季时宴夹的!
卿酒酒化愤怒为食欲,不仅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还喝了一碗汤。
——那汤还是季时宴亲手打的,撇了浮油,去了汤渣。
卿酒酒狐疑他是不是在里面放药了,但是她吃太快被哽住了咽喉。
于是也没有多想,直接端过一口干了。
这两人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可是季时宴竟然在这样的氛围里,渐渐褪去了身上萦绕的戾气。
“王爷,您今日吃的好少,”卿秀秀暗暗压下心慌,乘胜追击:“大约是厨房做的不合您的口味,不如去翠玉轩,妾还给您温着一道汤呢。”
“我吃饱了!”卿酒酒将碗摔在桌上,起身就走:“想必王爷这顿饭吃的愉悦至极,我不打扰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卿酒酒现在很生气。
想必这餐饭已经用完了她全部的耐心。
看着她气冲冲的身影远离,季时宴收回目光,转向卿秀秀的小腹。
不过一月有余,那里还一片平坦,什么都看不出来。
“女医可有说,孩子什么时候能出生?”
卿秀秀不高兴了一顿饭,见季时宴终于关心自己,不由又雀跃起来。
她抓过季时宴的大掌,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王爷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我们的孩儿出生了么?女医说了,足月约莫是来年五月,王爷只要再耐心等等~”
季时宴收回手,心底盘算着日子。
“不早了,回去歇着吧,你如今怀着身子,本王舍不得你操劳,缺什么就与管家说。”
卿秀秀期期艾艾:“那王爷,您不与妾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