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
陈文和站在人群中,笑的跟菩萨似的。
他本就看不爽卿酒酒,自然乐意听见别人骂她。
等差不多了,他才抬抬手:“哎呀好啦,承安王妃只是来视察一二,大家都不要激动哈。”
“陈大人你还帮她说话,她不帮倒忙就算了,还敢来视察陈大人的工作?”
卿酒酒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来大家都对这水车很满意?”
谢雨比她更激动:“你们有没有搞错,这水车是卿酒酒做的,只是借用了工部的东西而已,你们以为是陈文和做的??”
他话落,现场霎时爆发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他在说什么?水车是卿酒酒做的?卿酒酒知道绣花针怎么拿吗?”
“承安王还好不在,若是在,脸都要被丢光了。”
“说谎不眨眼,还真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陈文和岿然不动,依旧是那一副言笑晏晏的神情。
卿酒酒懂了,当初陈文和虽然嘲讽但还是同意自己做这个水车,根本就不怕卿酒酒抢工。
因为陈文和再不靠谱,也比她一个深闺妇人要可信。
他只要稍加引导几句,这水车的功劳就到了他头上。
还真是——不要脸的老男人。
卿酒酒不稀罕那点名利,但是从昨夜到现在,不管季时宴还是陈文和,都在给她添堵。
她一口气在季时宴身上出不去,总不能叫陈文和也踩在头上吧?!
“陈大人既然造出了这个水车,那能否告知,等城内的积水都抽完了,要如何让它停下呢?”
这......
陈文和的脸色瞬间变青。
昨夜起风,这水车就转了,之后风停它也没有停下来。
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积水抽完会如何......
“自、自然是拆卸了这个水车,都已经无用了,还留着它干什么?”
卿酒酒双手抱臂:“可燕京的水患一年就发一次,明年陈大人还能将它装上么?”
“承安王妃!”陈文和狠狠将她一瞪:“这就不管你的事了吧?你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么宽是要做什么?”
现场的气氛突然古怪起来。
卿酒酒冷笑不改:“陈大人不用将我当成承安王妃,我就是个普通百姓,也可有此疑问吧?”
围观的百姓们面面相觑。
工部的干事们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水车的全盘都是卿酒酒一手抓的,他们只知道按她给的图纸做东西,对其他半点都不了解。
细节上的东西陈文和定然是答不出来的。
“或许......”卿酒酒看向那个蓄电的小木屋,如同引导一般:“诀窍在那木屋里头呢?”
陈文和看了一眼木屋,又看了一眼百姓。
水车的事儿,他定然要将功劳揽下来,不然要是让卿酒酒抢走了,他工部尚书的位子,定然是要不保!
想到此,陈文和拔腿往木屋走去。
而谢雨此时预感到了什么,他看了卿酒酒一眼,发现对方眼中充斥着陌生的杀意。
陈文和拉开了木屋门。
下一刻,一道哀嚎声猝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