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不愿地刚想开口,却被卿酒酒打断:“王爷,再问一遍,关你什么事?”
季时宴被噎的说不出话。
但是就算不染不说,他也已经可以猜到了。
东篱现在的皇帝,自从登基之后就好似触怒了风水。
不管生几个儿子,最后都活不下来。
好不容易年近五十又生了一个,战战兢兢请人来算命。
算命先生说,他子女亲缘薄,儿子都不能放在身边,越近死的越快,得由佛祖养。
于是那小皇子据说就被送到了寺庙。
只是.....季时宴不知道,那小皇子竟然被送到了大周。
果然是离的够远的。
这不染,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小皇子没错了。
“究竟还处不处置这人,我还有事。”卿酒酒不耐烦地催促。
卿酒酒道:“你们说是这家丁就是他了?人都是你们抓来的,难道不会是你们一先设计好的?”
她笃定是卿酒酒做出的事。
下毒残害宾客,这宾客里还有些是朝中大臣。
卿酒酒别想逃!
“不是我们设计。”不染说完,努了努下巴:“这个人腰间还有剩余的药粉,你们跟菜肴上的一对比就知道。”
沈默上前,果然搜出了药粉。
又去宴厅拿了道菜,找府医验了一下。
结果也吻合。
卿秀秀不肯放过:“做戏做全套,你们肯定都是料想过这些的,拆穿了也有后招!”
这时沈默匆匆从下人院赶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裹,扔在那家丁身上。
里头竟然是一些银两!
下人一年的俸禄才几两银子,这里面却有几十两!
“说!”季时宴踢了他一脚,勃然大怒:“谁指使你的?”
那家丁为了保命,不断地往地上磕头:“是、是宣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宣王让奴才干的!”
江浔也?
卿秀秀仓促地否认:“不可能!怎么会是宣王!”
自己已经将江浔也要的东西交给他,他怎么还会来破坏她和季时宴的成婚礼?
定然是卿酒酒才对!
在场的人都转过来看她,尤其是卿酒酒颇有玩味:“侧王妃似乎格外笃定,你与宣王交情已经深到足够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的份上了?”
“你别胡说八道!”卿秀秀怒瞪她一眼:“你怎么不说,你是因为宣王被贬南疆,山高水远,随意污蔑他?”
“可说出宣王名字的人不是我,”卿酒酒道:“了不起啊妹妹,你家王爷跟宣王是死对头,你还如此护着他。”
“你!”
卿秀秀方才确实是有点着急了,只想着将卿酒酒咬死。
王爷不会因此对她怀疑吧?
“王爷!”又一个下人匆匆而来:“宾客中毒的实在太多了,府医顾不过来,您看这——”
卿酒酒招手打断他的话:“拿张纸来。”
管家不明所以,所幸这桌上就有纸笔,拿起来提给卿酒酒。
卿酒酒写了几笔,扔给管家:“去抓这些药,碾成粉,煎服,一人一碗水下去就没事了,别整这么复杂。”
“这——”管家有些不敢接,又看了看季时宴。
“王爷,可不要喝了姐姐的药,这些宾客又加重了病情。”
季时宴手一抬,将那张纸接过,交给了管家。
管家匆匆往前边跑。
而后声音冰冷:“王妃引起了今日骚乱,押下去关在冷苑,无本王的命令不准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