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着大险将季时宴引出来,大动干戈可不是为了功亏一篑。
必须要将季时宴杀了,未来大周横亘在脚下的路,才能少掉这一个劲敌!
卿酒酒很想打个手势叫停,今夜原本根本没有她什么事,不明白闹到最后怎么她这么倒霉。
“季时宴,江浔也是冲你来的,你带着我跑这么起劲干什么?!”
“来人了。”季时宴突然道。
火光越来越近,甚至还能听见沈默的呼喊。
季时宴又解决掉两个人,即便运筹帷幄如他,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江浔也太狠了,死士个个都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
但凡季时宴放松一点警惕,肉都已经剁烂了。
忍不住有点后悔,当初帝位争夺的时候,不该念着他是太祖皇帝的亲儿子就手软放他一命。
养虎为患。
他深刻体会到这个道理。
沈默不愧是季时宴的亲卫,来的很快,带着影卫加入战斗。
江浔也神情冰冷地下了命令:“杀不掉就逼进悬崖!”
季时宴和卿酒酒本就在悬崖边上,几乎是退一步都为难的境地。
影卫疯了一样往这边扑过来,在火把的威慑下,黑蝶渐渐退了一些。
然而没有什么用——
死士个个不要命,得了江浔也最后的命令,更加发疯似的砍杀过去。
卿酒酒踢开一个人,站在崖边一个踉跄——半只脚堪堪踩到了崖边,沙子簌簌掉落。
“滚开!主子!”沈默目眦欲裂,看着江浔也拉开了一支长弓!
季时宴瞳孔杀意滔天:“江浔也!”
江浔也微微一笑,而后果断地放出那支直指季时宴心脏的箭。
“主子!!!!!!”
江浔也的目的很清楚,要么季时宴躲不过去被箭射穿,要么他躲——但是势必会掉入悬崖。
这悬崖深不见底,掉进去就是生死未卜的局面。
可是季时宴没得选,他只能躲。
然而他和卿酒酒几乎已经被逼到紧紧挨着对方,他这一动,卿酒酒也逃不了。
卿酒酒只想大呼三声倒霉。
但是她现在也难得的黔驴技穷了,就是不知道悬崖深不深。
她特种兵的作战素质告诉她,其实掉下去更容易脱身。
老话说得好,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后卿酒酒就在这可笑的自我安慰中失重了。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季时宴一把攥住,再睁眼,两人都悬在了悬崖边上。
却奇怪地缀着没有掉下去。
——沈默在最后一刻飞扑上来,紧紧攥住了季时宴的手!
影卫被逼到极致,他们人又多,终于将局势掌控在手里。
死士被纷纷斩杀,黑蝶也被火把烧掉不少。
卿酒酒松了口气,倒霉了一晚上,佛祖终于显灵了一回。
季时宴死死咬着牙,他手臂上被那支箭擦出一大块伤。
血顺着手臂落在卿酒酒脸上。
她脸上的‘疤’在这一晚上的奔波中,被汗浸透脱落,露出一张绝顶丽色的脸庞来。
“......”季时宴喘着粗气:“你脸上的伤疤,是假的?”
卿酒酒根本就没有毁容,她的脸竟然是这样的倾城色??
“你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再说!?”
攥着她的手抖了一下,下一刻,卿酒酒的手腕从季时宴的掌心脱落——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立刻被深渊吞没殆尽。
“卿酒酒!”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