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从袖子里取了个小药包出来。
这里头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是卿酒酒研制的,平平无奇一个炸药包罢了。
但是这炸药包的威力是被她改良过的,只要它一爆炸——
男人浴火和怒火都被卿酒酒激起,他今夜非得拿下这个难招惹的小贱人不可!
“过来!”他一把拽过卿酒酒的长发,甩在桌上!
而卿酒酒也在此时,眼疾手快地就着烛火点燃了炸药包。
而后迅速扔了出去。
炸药包滚了几圈之后落在了门槛边。
男人一时忘了反应,两秒后,
‘bong!’
整个相府都能听见一声巨响。
卿博怀正在招待季时宴吃晚膳,席间推杯换盏,刚要让卿秀秀跟季时宴说,让他儿子去军队的事。
因为季时宴答应了活华佗的条件,卿秀秀正满心欢喜。
加上卿酒酒那边的进展顺利,她只要劝季时宴再喝上几杯,然后借着送他回去的理由,抓个奸——
那卿酒酒定然难逃一死!
想到她被全燕京城的人唾骂的场景,卿秀秀就禁不住一阵快意!
她嫁入王府,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然而恰巧此时,偏院就传来了爆炸声!
“怎么回事?”
“什么声音?是从偏院传来的?”
“这么大的动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季时宴放下筷子,朝沈默使了个眼色。
卿博怀也派了管家去查探:“王爷,或许是偏院下人闹着玩的,咱们还是继续吧,秀秀,还不赶紧给王爷斟酒!”
“王爷,阿秀敬您一杯。”
卿秀秀差点笑出来,自己找的这个人果然能成事,卿酒酒肯定是逃不了的。
待会她们过去,抓个现场,那她卿酒酒就等着被浸猪笼吧!
沈默去的快,回来的也很快,并且脸色有几分不好。
他伏在季时宴耳边悄声说:“王爷,王妃那儿有麻烦,她看起来快被人打死了。”
什么?!
相府的管家也匆匆跑来:“相爷,相爷不好了,大姑娘她、她与外男厮混,不知怎么惹得偏院爆炸,这、这都烧起来了!”
烧起来?!
卿秀秀当即站起来,假惺惺地哭道:“姐姐她竟然在偏院藏人,王爷,您不去看看吗?”
“着火了!快救火,快救火啊!”
“烧起来了,快去荷塘引水,快啊!”
外边响起闹哄哄的叫喊声。
季时宴率先往偏院而去。
偏院里,一锅乱麻。
季时宴到时,看见的便是一副刺激人的荒唐场面。
方才那爆炸直接炸开了浴房的门,而后便窜起了通天火苗。
火光冲天的院子里。
那男人已经被药性冲昏了头,见此愈发怒不可遏地扯着她的头发要动手。
“贱人,你使什么手段都没用,爷今日非得要了你!”
“啊啊啊啊别打我!”
卿酒酒被拉扯着头发和衣服摁在地上,哭嚎不断。
翠玉听见动静,看见这场面,瞬间便疯了。
她和云琅两个都拼命想要救卿酒酒。
云琅虽然身板小,但是他竟然拿着银针,在那男人身上扎了好多下。
卿酒酒看起来被打的很惨,发簪散落,一片凌乱。
她脸上全都眼泪,哭的肝肠寸断,显然是一副被逼迫,饱受欺凌的模样。
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孩子,自然不是那高壮男人的对手,更何况是拳打脚踢。
在他又一次扬手要一拳砸在卿酒酒身上时,拳头突然被人拦住了!
他回头一看,承安王那张俊美的脸上赫然怒气滔天!
紧接着,他的手腕就被拧断了!
“啊!!!!!!”
季时宴直接一脚将他踢吐血,俯视地上的卿酒酒。
卿酒酒一看见季时宴,竟然哭的更凶了。
“王爷呜呜呜呜——”
卿酒酒自从回来后,还没这么示弱过。
她抱着季时宴的大腿,像是找到了依靠:“王爷我害怕!”
明明哭的一脸是泪,配上那疤痕并不好看,可季时宴不知怎么,竟然心一软,俯身将她抱起来。
卿酒酒立刻抱紧他的脖子,哭的像是失去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呜呜呜我害怕。”
季时宴异常僵硬地在她背后抚了一下:“别怕,本王在。”
卿酒酒紧紧埋在他肩头,突然瞥见跟过来的卿秀秀看着他们,一脸青白交错。
她朝卿秀秀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