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烦道:“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他竟然已经为了贱人的孩子说话了?
卿秀秀生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她嘴角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了:“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给季时宴夹了颗腰果:“王爷吃菜。”
卖惨不行,那她就现殷勤。
谁知道那腰果被云琅一把抓过去吃了。
吃完还咂咂嘴:“父王,要肉肉。”
他满眼渴望,叫人根本不忍心拒绝。
季时宴招手,布菜的下人立刻给云琅剥了一颗大虾。
看他吃的满嘴是油,白嫩的鼻尖还沾着一颗饭粒,季时宴亲自拿帕子给他抹了。
抹完他想,见鬼了吧?
本王还得伺候这个孽子?
气的他灌了自己一杯酒。
而这些动作落到卿秀秀眼中,她将脸都气白了!
卿博怀打量着季时宴的脸色,等酒过三巡,他冲卿秀秀使了个眼色。
卿秀秀立刻举杯上前:“王爷,我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虽然喝了几杯酒,但是季时宴眼底一片清明。
然而正当卿秀秀要说话,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哭嚎!
一个男人的声音吼叫着:“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拖我?!”
卿酒酒的声音随即传来:“呵,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吼大叫?”
夏兰若和卿秀秀的脸色迅速一变,放下筷子就跑出去。
云琅也蹬着小短腿要下地,一骨碌跑去了。
院里。
卿酒酒揪着地上一个男人的衣服,要将他拽出相府。
而那男人,是相府的府医,也是夏兰若的哥哥,卿秀秀的舅舅!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从饭厅出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场景。
夏兰若瞬间便哭嚎起来:“老爷,这酒酒是要干什么呀,她是要打死我哥哥吗?”
“卿酒酒!”卿博怀怒喝一声:“你要在相府造反不成?!”
然而卿酒酒叉着腰,气势毫不输人:“造反?你们府医给我娘开假药那是什么,谋杀?”
她话音一落,卿秀秀和夏兰若脸色一变。
地上的男人嘶吼道:“谁说我开假药?你放屁!你污蔑!”
“是不是开了不对症的药,让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卿酒酒朝身后的丫鬟道:“翠玉,去隔壁妙医堂请个大夫过来!”
翠玉是她出嫁前的丫鬟,对她忠心耿耿,闻言忙不迭跑去了。
她方才去看大夫人,发现她根本没什么大病,只是有些现代人的高血压。
可是这府医开的药,竟然都是吃了会让她更加恶化的!
难怪大夫人总是卧病在床,卿秀秀母女俩就是想害死她。
卿秀秀有些慌,灵光一动就朝季时宴跪下来,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
“王爷,姐姐竟然出口就是污蔑,请您明察,舅舅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装可怜装柔弱,卿秀秀最会这一套了。
卿酒酒冷眼旁观:“你先别急着哭啊,是怎么样,找个大夫看看不就好了?本王妃顺便给你们相府换换血,看看这府医是不是中庸无能!”
夏兰若扑通一跪,也是嚎啕大哭:“相爷!卿酒酒她欺人太甚!”
这母女俩还真是亲生的,用的招数都一模一样!
院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这还没怎么样,卿秀秀和夏兰若都哭的像是要厥过去。
活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是她们!
而季时宴从方才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站在角落看好戏。
他原本就厌恶卿家,看卿酒酒搅浑水也挺有趣的。
他想知道卿酒酒会将事情闹到什么地步。
翠玉回来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跑回来,身后跟着妙医堂的老大夫。
卿酒酒将手中的药渣甩给他:“大夫,您看看这里头的药。”
那药渣里头有十几味草药,大夫看了半天,道:“里头有木迪子,木迪子性热,我记得大夫人体燥易头痛头晕,木迪子只会加重病情啊。”
“你胡说!你懂什么?!”
那府医龇牙咧嘴地要扑过来。
卿酒酒寒光一闪,将他的衣领一提,直接扔在了相府大门口!
路过的百姓立刻便围观上来!
“走过路过都来瞧一瞧了,相府的府医,就是二夫人的亲哥哥,给我母亲胡乱开药,妄图要我母亲的性命!”
“住嘴!”卿博怀怒气冲天道:“来人,将这贱女给我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