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定然活不过今夜!
然而她还是怕,怕季时宴一时心软......
季时宴是武将,他的力道根本不是一个肥胖的产妇可以应付,卿酒酒被他死死按住。
大掌带着灼热的温度,附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季时宴,”卿酒酒死死地看着他:“这也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季时宴嗤笑一声:“本王不需要孩子。”
说完,大掌竟然运了内力!
似乎生生被推出体外,骨血分离,卿酒酒大脑一白,只感觉到下身一暖,有东西脱离了身体。
剧痛占据了她全部的感官。
就连卿秀秀都被吓到慌忙捂住双眼,惊呼一声。
而后——
传来一道微弱的叫声。
“哇!”
鲜血将卿酒酒的裙摆全都染红,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生在稻草上,皱巴巴,浑身是血。
季时宴丝毫没有怜惜地单手抓起小孩,对下属阴冷地吩咐:“将她丢去乱葬岗。”
随即他反身回了前堂。
“孩子...”卿酒酒虚弱地抬手,想阻止他杀害胎儿。
虽然不是她十月怀胎,可方才也算跟她共历生死。
季时宴脚步却丝毫没有停顿。
反而是卿秀秀蹲到卿酒酒面前,卸下伪装露出嫉恨:“你明明长得这么丑,太后却偏要将你嫁给王爷,你真以为自己成凤凰了?”
卿酒酒咬唇反击:“我脸上的伤疤不是你故意为之的么?”
卿秀秀恍然:“你原来知道啊。”
她们小的时候,卿秀秀曾设计卿酒酒落了水,趁机又划破了她脸。
后来卿酒酒大病一场,毁了容,身体也日渐肥胖。
“知道也没关系。”卿秀秀笑起来,那张小脸上全是恨意:“我要你给王爷下药,是想你激怒王爷让他杀了你,岂料你竟敢怀了孽种!”
卿酒酒阴恻恻地盯着她。
女人因爱生恨,她替死掉的卿酒酒不值:“即便如此,你也嫁不了承安王。”
“你死了就可以!”卿秀秀满脸疯狂:“太后需要棋子,只要你死了,她就会让我顶替你的位置!”
‘啪!’她扬手将卿酒酒一掴,“你去死吧。”
大雨倾盆如注,卿酒酒抵抗不住疼痛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次有知觉时,卿酒酒闻到一股浓浓的尸臭。
——乱葬岗!
大雨倾盆如注,不断地砸在她身上,下身疼痛难忍。
旁边的草席卷裹着死人,尸臭就是从那发出的。
“有人、有人吗?”卿酒酒呼声求救。
她不能死在这!卿酒酒已经活的那么憋屈了,今夜在这死掉,那就真遂了季时宴和卿秀秀的意!
她不可能令他们如意!
可是四周都是白骨和死尸,她爬起来,发现双腿麻痹不已,根本无法站立!
突然,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看清这乱葬岗中有活人,被吓了一跳,急忙呼救:“主、主子!”
卿酒酒抬眼,望见一道颀长身影踱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