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一再推脱,就是不愿意踏足别墅半步。
闻家祖上是做小生意的,新国开立他们家对投入建设没少出力,所以在当地积攒不小的威望。
闻溪是家中独女,父母不愿强逼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对于她的任性也好,跋扈也好,都始终如一地宠着。
不过闻溪虽说没上过大学,但学历在当时不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特别是作画,她非常热衷。
有时候无事可做时,她会画一些风景图寄给远在临市的叱云拓,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除了那听不太清的座机电话,就剩下互相寄信。
自从上次她从临市探望过回来,他们俩有段时间没写信给彼此。
闻溪看着窗外风景不错,拿着画架来草地上作画,夕阳下的小镇有种祥和的感觉,橘色的落日霞光撒在房屋和山林上,别样的美感……
她固定好好画架,找了个自己满意的角度,对着远处山林以及房屋开始作画。
她在画画上面极有天赋,画笔下的风景犹如身临其境,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
闻溪捏着画笔沾取颜料,正要描绘山边的霞光时,忽然感觉身体被什么大力撞开,她倒下的同时小腿撕裂般的疼起来……
颜料盒落在她身上,长发沾上五彩斑斓的色彩,以及白色裙子晕染成彩虹似的。
最主要的是,闻溪惊慌地看到面前一条高壮的黑色杜宾犬正发狠地咬着她小腿,将她拖出好几米远——
“啊!”
闻溪又痛又慌,她最怕的就是狗这种动物,偏偏不知道谁家养的杜宾放出来咬人。
她在地上哭着挣扎,小腿已经血淋淋的在流血……
“威廉!”
一声极具严肃的男音,语气透着毫无人情味的冷意。
拽扯她的杜宾犬顿时停下来,像是很害怕一样,低下头退到很远的地方。
陈丰蹲下身:“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闻溪满脸泪痕地抬起头,看到眼前是熟悉的人,再往后看去,是一身黑色西式英挺制服的男人。
他坐在高头骏马之上,穿着黑色高筒马靴的脚自然搭在脚蹬上,胸前六芒星子母盾牌用金链与领口相连,肩膀垂下金色流苏,他紧绷着倨傲的下颚线,一副睥睨众生的冷冽感。
闻溪没想到是他在这,陈丰看她抬起脸,顿时也觉得惊讶,但还是第一时间询问她的伤势。
“他们的狗咬伤我了!”她语气带着哭腔,满肚子的委屈只想发泄在男人身上。
“抱歉,我家少爷出来打猎,没想到威廉会突然失控……”
闻溪心里气急败坏,不想听他解释,瞪着马背上身形高挑的男人,“我被你们的狗咬伤,你们要负全责!”
男人只是冷淡的扫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闪而过的风景,拉缰绳牵引黑马转身,语气淡漠:“带她回去。”
陈丰纠结地看着地上的女孩,最后只好把人抱到自己马背上,他则是牵着缰绳慢慢地带她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