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连如期就是一提,今个这就让人送来了。
安红韶赶紧让人放到冰窖去。
“现在用冰,有些早了。”安红韶嘟囔了句。
这会儿也就是晌午热的厉害,白日里在屋子里待着只要不做活,也不会出汗。
“双身子怕热,尤其是歇息不好,清早会吐的厉害。”李氏不赞同的摇头,有身孕的时候,那自然是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便要什么好东西。
安红韶笑而不语,让人将册子拿了过来,盘算着给连母送一点。连母送了,那周氏那边也有着身孕,肯定也不能不给。
自然,自己母亲这边的,她肯定也会留出来。
李氏一把拿走安红韶手中的册子,“你要是这么算,你妯娌给了,那你小姑子那边还给不给?如期提前寻了这么多冰块,你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谁的媳妇谁心疼就是了。
“等着一会儿你婆母来了,你问问她的意思。”安红韶待人和善不是坏事,可也要分时候,兄弟俩还得明算账呢。
再则,安红韶的身份今非昔比,该端架子便端架子,没必要这么接地气。
李氏猜的准,知道连如期不在家,连母得了空就过来了。
听说了安红韶的意思,立马就反对了。
晚点公中会给各处分发冰块,安红韶手里的又不是公中东西,没必要分。
虽说现在没分家,可是账面上自己的小家自己打点,跟吃大锅饭不一样。
连母那也不用安红韶孝顺,反正连如期多不在家,连母觉得热了,直接来安红韶这就是了,堂屋里多摆上两个长椅,跟在自己屋里一样自在?
瞧着两位长辈都反对,安红韶也没强求。
也不知道连如期是怎么说通的圣上,夜里连如期就回来了,给连父那边也送消息。
连父本来在书房办事的,听了这个消息,随即起身去了连母那。
连母现在得了空就做阵线活,倒是已经做成了一双,许是因为许久不做活,连母觉得不好看,让郭嬷嬷又剪了样子,等着重新再做一双,她的孙子孙女要用自然就要最好的。
连父来的时候走的急,惊了连母一下,不小心将针扎了自己手一下,连母倒吸了一口气。
郭嬷嬷赶紧让人端了药过来,给连母按一按。
“大晚上的,你过来做什么?”连母没好气的白了连父一眼。
连父被这一句话堵的险些没说出话来,他大晚上的不能来妻子屋里?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探头瞧了一眼,连母手指上就冒了几个血珠子,也没出什么事,摆手让郭嬷嬷退下了。
“我来你这,怎么还不是应该的吗?”没人在跟前,他说话才能自在些。
连母自己拿帕子按了几下,看着不出血了,这才抬头认真的打量连父,随即眯了眯眼,“我瞧着,你也该再纳妾了。”
省的晚上没个去处,来这惹自己。
连父被连母这理所应当的话都给气笑了,抬手指了指鼻子,“我,都是当祖父的人了,再抬妾氏,像话吗?”
怎么,也得闹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笑话来?
连母什么都好,就是做妻子不够贴心。
这话说的,但凡他在年轻个十来岁,怎么也得迎个七个八个妾氏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