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信也不管账,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银钱,能不能撑的住三个月。
毕竟,周母要是过来,各方面开销也就大了。
“什么?”周氏陡然抬高了声音,“你怎么这般冲动?”
周氏现在要保胎,下头伺候的人一张张的都是嘴,再加上连婧函那边的请的开蒙嬷嬷也是价格高的。她要是想要母亲过来照顾,等着周母走的时候,肯定让给家里多带银钱,免得弟妹不高兴。
家里当然也能拿出来,这三个月没有月俸,周氏拿银钱的时候就没从前那么痛快了。
如今二房也成亲了,她要是想要从公中取银子,连母的性子必然会两家给的银钱一模一样,一人一份。
再加上,自己有孕的时候,连母真金白银的给了,现在肯定也少不了安红韶的。连父清廉不可能让下头的孩子们过上花银钱如流水的生活,若是连母账上的银钱不多了,手自然也就紧了,若是驳了自己的面子该如何是好?
面对周氏的质问,连如信没多言,明面是周氏一直拱火让自己找她们算账的。
瞧着周氏沉默了,连如信反而觉得痛快了些,若是能耳根子清净,他都愿意每个月都不发银钱。
另一边,李氏瞧着大房那边送的东西来,倒是是贵重的,“你这个嫂嫂同你关系如何?”
安红韶吃着果子,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面子上能过的去。”
自从上次听见周氏在屋子里头抱怨,安红韶对周氏再也回不到从前,差不多便行了。
李氏听了后,也只是嗯了一声,面子能过得去也就算了,妯娌怎么样也不可能处成姊妹。
瞧着安红韶吃了一个果子又一个,李氏都替她觉得牙酸,“你少吃点吧,春日里的果子酸的厉害,别吃得不舒服了。”
虽说酸能开胃,可是凡事都不能过量。
安红韶又紧着吃了两口,那样子就好像怕李氏过来抢自己的一样。
李氏无奈的摇头,可眉目间都是笑意,安红韶越孩子气说明她没受苦,人总是被逼着长大的,越懂事的孩子,说明压在她身上的担子越重。
有李氏在跟前,安红韶真的很省心,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倒是自在。
等着书生门殿试结束,只等着放榜便是,这科考才算是结束了。连如期同连卿莱一起回家的,连父总算是忙过一阵了,晌午的时候等着一起用膳。
本来,安红韶想着去门口迎一迎他们的,可是连母一早就让郭嬷嬷送了消息,让她好生的歇息着,不用应付这些事。
李氏也在旁边拦着,安红韶就随了李氏去了。
“还睡着呢。”迷迷糊糊的耳边听着李氏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说话。安红韶揉了揉眼睛,睁开便瞧见一身玄色长衫的连如期,正在同李氏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瞧着连如期好像瘦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的?”瞧着安红韶醒来了,连如期连忙蹲了下来。
李氏佯装去小厨房检查今日膳食,不过是寻个借口出门,让这小两口自在些。
李氏一出去,连如期连忙拉着安红韶的手。
在贡院这几日愣是一点消息都没得,等着连如期陪同可殿试的书生入宫,殿试结束才得知了此事后,连如期好半晌没反应过来,等着坐在高头大马上,一个荒神,竟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这才算是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