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东家想的周到。”掌柜的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没错。
待掌柜的离开,安红韶便瞧见,连如期坐在他的桌案跟前,手中把玩着折扇,可眼却是看自己的。
“若这真能赚了银钱,我请你吃酒。”安红韶微微得仰头,面上升起几分得意来。
啪嗒,连如期将折扇放下,“那我可等着了。”
抬手掀起珠帘,朝安红韶走了过来,“要不,今个先我请夫人吃酒?”
安红韶拍开连如期伸来的手,“不允。”
说笑归说笑,只是心思微转,安红韶面上多了几分认真,“你说四弟能否高中?”
连如期身子不由的站直了,单手负于身后,“难说,若是飞絮迷眼,飞鱼入心,倒可以一想。”
“这话怎么说?”安红韶往前倾了倾身子,思量连如期的意思。
“除非主审的人眼盲心盲,不然他没机会。”连如期说的干脆,就连卿莱的学识,连如期还是有数的。
虽说瞧着每日里学的很用功,可是比他用功的人也不少,再来科考也不是死记硬背就能考中的。
连父估计心里也有数,只不过大家都在等一个奇迹,万一,万一真的祖宗显灵,蒙了旁人的眼,这谁有能说的准呢?
安红韶扑哧笑了一声,连如期这会儿个说话,也算是毒的很。
夜幕降临,安红韶瞧着连如期的眼神就不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早早的让冬青将连如期的被褥给搬到了书房。
当时连如期的脸就黑了,“你这是何意?”如今,都碰不得了?
就像上一世一样,若是遇到这种事,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抗拒。
“我今个不想,你离着我远些。”安红韶坐的位置,都离着连如期很远。
打从掌灯后,安红韶瞧着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何至于防我如洪水猛兽?”连如期越说声音越冷。
安红韶干脆起身便朝外头走去,连如期连忙跟上,今个他必须让安红韶说清楚,这究竟是何意?
“我想起来,母亲寻我有事,我先过去了。”安红韶脚下的步子加快了,看着连如期在后头跟着,突然伸手拉了连如期一下,食指在连如期的掌心轻轻的画了个圈,“你在家便是。”
感觉到安红韶的动作,连如期瞬间站着似乎不能动弹了。
眼睁睁的看着安红韶越走越远,连如期慢慢的抬手轻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她莫不是看了什么戏本子了,故意撩拨自己?
“你来抓我啊!”连如期心里头能想到的,似乎就这几个字。
所以,安红韶刚才是这个意思?
不过是瞬间,连如期的耳朵便红了起来,比那跳动的烛火还红。
安红韶是真的去了连母这,一是告诉连母自己身子没事,不过是清早起来的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等着吃了一碗药,这就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了。
二来,寻了借口,说是眼皮直跳,她这也定不下心神来。
毕竟这次科考,除了连卿莱外,李家也有人参加。
连母也知道,李家同安红韶关系素来亲厚,这关系到人生的大时候,安红韶惦记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