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那是利索的直接抢走了连如期手中的水壶,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着安红韶这孩子气的样子,连如期抿嘴轻笑,“我忘了带蜜饯了。”
等着安红韶喝水的时候露出痛苦的表情,连如期这才想起来。
安红韶擦了擦嘴角,“还真将我当孩子了?”
两个人依旧共骑一匹马,华灯初上,连如期放慢马程,慢悠悠的往回走。
安红韶隔着惟帽,惊叹盛京繁华。
“连公子,少夫人。”盛京很大,有时候却也很小,不想正好迎面碰到了同样策马而来的庞闻。
白色的缎面,配上白马,灯火璀璨下,显得庞闻愈发清冷,遗世而立的君子风。
他笑言,今日喝了不少,在街上散了酒味再回府,免得家人絮叨。
不过闲聊几句家常,两边就离开了。
待走了几步,连如期回头看了一眼,“庞家这是来了两趟?”
惠安县主差人给安红韶送了诗集,而后庞闻又去连家吃酒?
安红韶摇头,说是东西是庞闻带过来的。
连如期抿嘴沉默,心中暗暗思量。
不过,这事也就问了一句,等着到了连家后,连如期就没再提。
用晚膳的时候,果真如同安红韶所想的那般,满桌子都是极为清淡的菜。
安红韶愁的皱眉,这么寡淡的饭菜,瞧着就不想吃。
连如期亲自为安红韶夹菜,“行了,就坚持这么几日。”
等着火气下去了,该怎么吃就这么吃。
看着安红韶全程跨着脸,待吃完饭,连如期仔仔细细的净手,“若不然,我亲自帮你泄火?”
看着连如期手上的动作,安红韶忽然就明白了,“我都这样了!”
怎么成日里还想着那事?
连如期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理直气壮的回了句,“我又不用你的嘴。”
“你快做个人吧!”安红韶白了连如期一眼。
只是,连如期要帮安红韶看牙的事,到底是做到了,安红韶也不知道连如期端来了一碗什么黑乎乎的药,用棉絮沾在安红韶肿的地方,就觉得麻的厉害。
过了好半晌,连如期让安红韶漱口,远些还憋疼憋疼的感觉,这会儿个倒是轻快了不少。
现人曾说,对镜梳妆画峨眉,该是夫妻间的雅事。
可是她们倒好,与雅那是沾不到一点边。
安红韶还在那感叹着,连如期已经端了个铜盆进来,那大手将妆奁前擦的干干净净。
袖子挽起,还能瞧见手背上青色的突起,如此有力。
罢了,想象不到连如期画眉的样子。
收回视线,安红韶恍然间反应过来,“我一直以为是兄长弹的凤求凰。”
可怎么偏偏是君子风,心思转到庞闻身上,突然猜到,怕是这位庞公子手笔。
怪不得那琴声觉得是正气十足,想来他今日过来,目的只是拉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