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太多,因色误事的案子了。”连父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连父也是男人,有时候也会觉得男人就该妻妾成群,他这一妻一妾在京城已然算是寒酸的。可每一次这么想的时候,总会听到因色获罪的事。
这么多年了,连父始终觉得,他是一个干净的男人。
到了他这个地步,能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到老,其实也是不错的,所以没必要去冒险。
女人嘛,脱了衣裳都差不多,没必要要那么多个。
“爹说的是。”连如信以为连父只是因为张家的事感叹一声,只是反应半晌后才说道,“爹是怀疑我在外头有人?”
连父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毕竟,连如信跟周氏成亲时间也不短了,要是寻常人家早就纳妾了。
他若是跟周氏真的感情要好也就罢了,若是也糊涂在外头养那些不干净的人,就当是给他提个醒,该断的赶紧断了。
连如信连忙抱拳,“爹,儿子跟前只周氏一人,天地为证。”
他绝对不是糊涂的。
连父点了点头,“如此便好,那就赶紧努力,让爹也早点抱上孙子。”
连如信只能点头,他从前怜惜周氏身子,可这么久了,确实需要给家里交代,“儿子记在心里了。”
从年前的时候,同周氏商量好了,再个婧函生个伴。
外头,连如期路过花园的时候,瞧见墙边的迎春花,昨个不过才刚露了生机,今个就已经出来了花苞,他伸手将花枝折下来,等着放在窗边的瓶子里,同花房里送来的花不同,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春意。
他记得,安红韶今日要同自己一起沐浴?
连如期在这一瞬间,心里闪过数十种方法,而后,轻轻的摇头,不急不急,一种一种的来。
他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无论朝堂怎么折腾,连如期到了日子又去宫里当差了。
安红韶如同以前一样,目送着连如期离开,而后回到书房处理庶务。
家里头,也算是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连如期不在家里,总觉得屋子里过分的安静,他在的时候,跟前不喜欢留人,多也是他俩,可总没记得有这么冷清的时候。
冷清到,冬青研磨的声音,都变的刺耳。
安红韶将笔搁置在一旁,站在窗前的时候,突然轻笑一声,“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没想到,竟是自己。
冬青在旁边啧啧两声,“若是这话让二爷听到,必然欢喜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提起连如期,在这一瞬间,屋子里再次活泛了起来。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下头人禀报说是李二夫人求见。
一听竟是二舅母过来了,安红韶急的都没披袍子,赶紧快步出门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