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他要是自己过去,母亲为了他不让儿媳妇们每日过来,连芸必然觉得是新妇蛊惑。
现在弟兄俩都去了,自也挑不出那个出头鸟了。
当然,也不是连如期矫情,人家旁的府都能见礼,就他不行?
一来,连如期心疼安红韶大冬天的一趟趟的来回跑,二来,连芸不好相与说话不中听,她在这,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冷,还得憋着火受着气。
三来,他的差事又跟兄长不一样,兄长夜夜能回来娇妻在怀,而自己经常不能在家里过夜。他们新婚燕尔,他又血气方刚,安红韶前些日子又来了月事,如今回趟家不能痛快的尽兴,还得提心吊胆得怕误了请安的时辰。
这也太折磨人了。
干脆,就不开这个头,连芸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以后自也能少找些事。
回到自己的院中,连如期将大氅放下,看着安红韶吩咐冬青上膳,声音敞亮,不像刚才畏手畏脚的样子,他微微的眯着眼,“姑母没说什么,你这么害怕她做什么?”
说完,连如期起身,“我得想个法子,以后莫要让姑母见你。”
刚才请安的时候,连如期都看着安红韶端的难受。
“你回来,用不着你又为我出头。”安红韶赶紧将连如期拦住,同连芸接触下来,才知道她多么难缠,连如期成日里已经这么忙了,还得为自己的事操心,人到底不是铁打的,哪能让他一会儿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说完,惊觉的这话不对,心里慌了一下,强镇定的说,“叫着兄长一起去请安,怕也没你说的那般简单吧?”
看连如期还沉默不语,安红韶干脆拉了连如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我要是需要你帮助,定然会同你开口的。”
安红韶这么一主动,连如期哪里还知道刚才安红韶到底说了什么。
猛的一踹打开的屋门,将准备上膳的丫头挡在外头,“都不许进来。”
抬手将安红韶打横抱了起来,珠帘猛烈的晃动。
安红韶都没来得及说后悔的话,便在床褥间,忘了自我。
夜里少吃一顿膳,倒也不会有多饿。
这一夜,那水叫了一次又一次。
本来同安红韶商量好了,让她一定坚持坚持,莫要睡着了。
安红韶被哄骗的答应了,可到最后还是先睡下了,徒留连如期一个人忙活。
次日安红韶醒来后,跟前也没了连如期的影子,揉了揉眼睛起身,一眼便看见放在床头的山海经。
安红韶翻开瞧了一眼,里面的注释写的清楚。
那人真是,自己不过是玩笑之言,他还真的去做了。
密密麻麻写了这么多字,也不知道昨个夜里有没有时间睡。
看着外头已经到了辰时了,安红韶起身,准备先去连母院子外头行个礼,再用早膳。
只是一动,身上的感觉愈发的明显,安红韶甚至都想,那些个从皇帝跟前调到前朝的官员,也许是夫人受不住他这隔三岔五回来一趟,便没完没了的性子,倒还不如入前朝,日日相见,也许对这事就能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