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是放在他堆积财宝的库房外,一处贴着墙壁的那个墙洞里。那个放龙袍的人,显然没打算让他全身而退。
得亏当初有叶白陌提醒,才让他多了几分疑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东西放入孤的东宫之中,显然是有备而来。孤虽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怕小人算计。”
“如今父皇年岁渐长,几位兄弟又都到了封王的年岁,权势更迭,不过一瞬。”
“诸位,孤必须得争了。”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他准备行动了。也是,太子的势力如今已经成了气候。
往日里需要小心盘算,尽量不让旁人失望、皇帝忌惮。
如今敌人都舞到眼前来了,太子若是不动作,反而忍气吞声,那也必然没有坐上皇位的能力。
(一切听从殿下之命。)
沈陌写下这一行字,明晃晃的表示自己站在太子这边,另外几人也在沈陌将本子递给太子看时,齐声道。
“臣等,唯殿下之命是从!”
说着,还朝着太子行了个端端正正的臣子之礼,沈陌也跟着他们动作。
太子见此,满意的点点头。
如果说以前,他这几位伴读以及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按照潜规则是站在他这个储君这一边的话。
那么如今,就算是彻彻底底的将他们绑在了自己这条船上,若是背叛,必将悬尸梁上。
“对了,父皇对安将军越发忌惮,此次安将军班师回朝,恐怕……”
太子垂眸看着身前平铺着的空白纸张,轻声说着,这安将军也算是个忠臣。
不过安家向来忠国不忠人。
放在太子眼里,这种人最不用忌惮,但放在当今陛下眼里,却是有天大的不韪。
再加上安家积攒的军功,在百姓眼中,尤其是边关百姓而言,那名声是如日中天,比之远在洛京的陛下,要有名的多。
所谓功高震主,便是如此。
当今陛下忌惮也是常理,不过在太子想来,他大可以给对方恩宠,再大肆宣扬一番。
最后人家夸将军勇猛,还得夸他慧眼识珠。
如此一来,百姓会念着他的好,名声自然也更好,安家也会越发忠心,可谓是一举多得。
可惜,他这个父皇大约是年岁大了,越老就越怕,越糊涂。
而安将军,就是原身当初作为替身男妻所嫁之人。
原身从未见过这个将军,对对方的记忆就只有一两幅画上的模样。
(安将军乃国之重臣,不可令其寒心。)
沈陌写着,一行字落下,几人看过之后,便也开了口。
“白陌此言有理,安将军如今不过二十二,便打得那蛮夷不敢进犯。我朝中,就需要这等人物!”
“殿下,臣与安将军也有些许旧交,安家忠君爱国,万不能让此等将才寒了心。”
“安将军手握兵权,就算对付,恐怕也只能徐徐图之,臣斗胆,不如先与安将军接触一二?”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一句话落下,便有人摇头,“不妥,安将军为人刚正,早早接触,恐怕还会弄巧成拙。”
太子默不作声,就看着几人争论,他不反驳显然也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正如最后那一句话说的。
安将军从来不参与夺嫡之争,或者说安家从来都不会掺和进来,这大约是祖训。
静默良久,沈陌递来一行字,写着。
(我去试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