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千金是个非常符合沈家家长审美的大家闺秀,可是原身不喜欢,所有女人在他看来,都是红粉骷髅,还比不上他手中的书。
不过,既然都去了,原身也不会让那姑娘下不来台,于是他直截了当的表示自己没有结婚谈恋爱的打算,但也不会让对方尴尬。
而是带着对方去买了几样首饰算作赔礼,又尽量言谈让对方舒适,总之,除了对这位姑娘没有任何的想法外。
原身可以说是做到了最基本的礼貌程度,离开时,原身也将人送到了家,才离开。
只是原身没想到,他回家说了,自己配不上人家姑娘,那姑娘却愿意继续接触。
没办法,原身又在和姑娘接触时,再次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告知对方,自己不会在国家尚未建立起来之前成婚。
即便一辈子不成婚,他也要为这个国家添砖加瓦,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助力。
那姑娘也算通情达理,只说二人做朋友就好,还说她也没想着和原身成婚,只是觉得和原身呆在一起自在。
毕竟,能将这姑娘养得那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那家里的规矩肯定不少。
于是两个试图挣脱家庭束缚的青年,在这破败重建的地方,建立起了独属于他们之间的革命友谊。
但在外人看来,他们似乎好事将近了,原身因此还头疼得不行,他怕耽搁姑娘嫁人。
姑娘却丝毫不在意,她可以在原身面前袒露心声,她说,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就这么嫁人生子,伺候丈夫。
她也想做一个文人,通过那一个个文字,将自己的情绪抒发出来,让人们看到文字的魅力。
可惜她的想法永远不能说出来做出来,她的家人只会觉得她这么做没有规矩,有悖祖训,不安分。
总之,她可以原身讨论文章,还不会被骂,原身愿意和她一起讨论那些文章。
因为每个人的见解不同,原身也能从她口中得到不同的启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年,家里也开始催促两人成婚了,然而还不等原身推拒,姑娘竟然和人私奔了。
原身也想方设法的联系过姑娘,他不觉得姑娘会和人私奔。
因为两人相交甚笃,姑娘也说过,和原身相处的时间都是偷来的,还说她要放肆的玩儿,这样才会给日后的苦闷生活添个趣事。
至少能有那样一段岁月能抚慰她的心灵。
后来两人还合计,实在不行,两人就做表面夫妻。
所以后来,原身有五天没见过姑娘,又在某一天得知姑娘和人私奔后,只会觉得不可能,甚至觉得姑娘有危险。
不曾停歇的寻找着姑娘,可惜的是一无所获。
然后姑娘跑了,那些知道的人,一个个都在谴责姑娘的不对,可怜他堂堂沈家大少爷差点娶了个荡妇。
原身反驳他们的话,姑娘有一个自由的灵魂,她不是荡妇。在事实没有定论的情况下,就把人钉在荡妇的羞辱柱上的人,才是他们口中的人。
然而原身的反驳,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说笑,沈家更是到了提到姑娘就要呸上一句的处境。
后来,原身不再反驳,却拼命的想要逃离这里。
终于,原身的母亲老蚌含珠,诞下和原身相差二十二岁的弟弟,总算,原身可以脱离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