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讨好的给温良斟满茶水,又道,“有点古怪,想仔细看看。”
“最好如此,”温良吐出这四个字便不再多说。
倒是唐徽慢吞吞的说了句话,“那个女人,我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
沈陌当下好奇的问了出来,原本的走向唐徽可是护对方护得不得了,现在竟然会落上一句不喜欢?可真是……可笑。
“她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唐徽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想想又补充着,“她身边的两个男人身上也有味道,我不喜欢。”
味道?沈陌蹙眉,他怎么没闻到味道?于是问着,“什么味道?”
又看向温良,“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唐徽比喻不出来,只是皱着眉头,摇摇脑袋,“就是难闻的味道。”
温良也道,“没闻到。”
这下,三人面面相觑,得不出个结论来,沈陌只好放弃继续探究,反正总归有她露马脚的一天的。
因着温良行医的缘故,原本急着赶路的尹昕依三人也留在了勐淮,即便顾宣欢和茗七劝了好几次,也没先离开。
索性南疆人不太往这些城池中来,他们也还算安全,只是三人都不是细心的性格,那嗷嗷待哺的小老虎饿得不行,沈陌瞧着可怜,便接了过来喂养。
本就是还未断奶的崽子,沈陌也就拉着唐徽四处闲逛,买了不少羊奶,就为了喂给这虎崽子。
一行人呆了十日,虎崽子都胖了不少,并且愈发粘着沈陌,旁人抱它,它还嗷嗷叫唤,沈陌抱它就安静的不得了。
无法,最终只得让沈陌照看虎崽子,也是这时,尹昕依才惊觉不对,那虎崽子本该是她的,现在却粘别人粘得紧。
她这几日,不是去温良那里刷存在感,就是和沈陌、唐徽一道在这勐淮四处走动,爬山什么的,累的半死,还得不到唐徽一句好话。
到温良那里,更是被无视的彻底。
这些沈陌自然也知道,就是还没逼得对方使出底牌觉得有些可惜。
等离开勐淮的那一日,尹昕依便是想要回虎崽,也受不了它的嚎叫声。
于是尹昕依才恍然,她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还亏了。
只是,越是如此,她便越是不甘心,死命扒拉着沈陌三人,看着越发壮阔的队伍,沈陌比对了一下。
站尹昕依的有两人,站他沈陌的也有两人,等云旌来了,他还多出一人。再比对一番两方的实力。
温良武功其实不算高强,但医术高明,妥妥的奶妈啊。
至于唐徽,精通机关暗器,勉强算是个武功高手。
云旌就不用说了,菜鸡一个,或许是有钞能力。
而对方,一个邪·教教主,一个杀手榜第一。
这么算下来,自己这边人多是多,可有武力值的人不多啊!看来还得找帮手,沈陌想着,一边把尹昕依的“夫婿”一一数过。
如今已然见了五个,还没见的,一个是富商之子,一个是皇室子弟,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听闻其人善毒术。
这剩下的三人,也就善毒术的让沈陌觉得有交好的必要。
都说医毒不分家,但善医者未必善毒,而善毒者亦未必善医。所谓术业有专攻,自有其道理。
只是那位善毒的人,原本就描绘得模糊,更是从未掺和过对付原身的事情中,似乎是专心制毒来着。
否则原身也不会被斩断手脚,摔下悬崖,粉身碎骨而亡,而是毒发身亡才是。
这么一想,沈陌发现,最为对付原身的便数顾宣欢第一,格外听尹昕依话的茗七则为第二,做了帮助他们捕获原身机关的唐徽则为第三,剩下的人则基本没参与进来。
当下沈陌扭头看唐徽的目光复杂了起来,这人心性简单,却也因此显得愈发残忍。
啧,索性此时对方在己方,沈陌收回眼,驾着马走在前方。
离开勐淮,有两条道,一条宽阔的官道和一条狭窄的小道,二者争执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走官道。
毕竟走官道可能会遇到山贼,可走小道必然会遇到山贼。
再加上追杀尹昕依三人的南疆人,这个就是赌概率,看是遇到山贼还是遇到南疆人,或者安然无事。
沈陌是觉得无所谓的,本来因为唐徽眼瞎,便和他共骑一马。
温良马术不低,逃脱也不是难事,再不济,也能保住自己。
至于尹昕依,他虽答应同路,但并不代表他会护着她。
更何况,他可巴不得尹昕依出点事情,说不准底牌就露出来了呢?
一行人走得不慢,却还是被堵在了半道上,沈陌拉紧马缰,看着被动了手脚的官道,目光看向四周,就是不知道是山贼还是南疆人。
他一停下,身后的几人也停了下来,有人想开口问,就见一群人从茂密的草丛中走了出来。
一看打扮,就知道不是山贼,沈陌把怀里的虎崽拿了出来,朝着对方示意。
“各位,这小虎崽还你们,咱们也算萍水相逢,我帮你们把虎崽养的白白胖胖,你们也劳累了一路,不如就此握手言和,免得互结仇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