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月将箭头装在她早巳备好的十个极小的盒子里,装好九个,一一送于众人。余下那一个也装好回放入锦囊,可能又想起什么人和事,眼神温暖,不知不觉微微笑了一下,右手轻轻拍了拍锦囊。 众人躬身双手接过,如获至宝。 郑令大人道:“柳月,你那可有笔墨?” 柳月赶忙递上,郑令把纸铺开,提笔写了很久,柳月在旁边看那行云流水一般的行书,竟是觉得如喝醉了一般,好一手好字!再细看题首,却是“西径关序”。 柳月敬道:“大人可是仰慕古人,录今日盛会?!” 郑令微笑点头,待写完时,怀中取出一红玛瑙底儿的白色透明的印,在右侧底印了一印。 达奚月无声看了一会儿,提笔在右边落了自己的名,于是所有在场的人都落了名,不会写的,就由柳月代笔,却按了自己的一个手泥在落名处。 待做完,郑令看着序文良久,长叹:“壮哉,西径关!” 于是把西径关序交燧长保管,以作留念。 大家于是相互说些闲话,张大哥忙里忙外,顺便又再看了一下烽火台的旗,鼓,弩,抛石,干粮,停水瓮,麻蕴,火钻,还有些引火之物等,不知不觉,夜时巳临。 吃过了晚食后,三五两人分头闲话。 达奚月特地坐到了燧长身边,头发有少许白发的燧长,满脸苍桑,达奚月感到没来由的亲近。长孙敬坐在那边桌上,还是转头回看了一眼达奚月,这孩子无论如何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毕竟这是边关。徐烈看着达奚月坐过来,笑一笑。 达奚月轻轻问燧长:“徐叔叔,最近可曾遇到贼子夜袭燧台?” 徐烈道:“原来多,最近少了。” 达奚月再问:“近几年最大的一次烽火台损失是多大?” 徐烈道:“有一次,十八烽火台全没,所有人都战死,只有我和林骁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