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递给他一把,“冼,普德莱(jamespurdey&sons),请爱惜。”
冼耀文接过枪,说道:“我没有狩猎执照,可以吗?”
“我是律师。”
“ok。”冼耀文耸了耸肩,又冲吉普仔努了努嘴,“是保护你的吗?”
“不要开这种玩笑,车上是政治部的朋友带来的人,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李洛夫。”陈威廉说着,又示意一下站在艇仔边上的三人,“他们三个是来做护卫工作的,穿西装的那个叫长洲仔,刘福的马仔,其他两个没必要认识。”
“长洲仔?没有听过。”
陈威廉笑了笑,“冼,你去油尖旺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长洲仔了。”
“我是正经商人。”冼耀文淡淡地说道。
“ok,我告诉你他的‘正经’名字,韩森。”
“还是没听过。”
刘福之外,冼耀文终于又听到一个耳熟的差佬名字。
“没听过没关系,可以认识一下,他在九龙一带很有办法。”
“嗯哼。”
冼耀文心里暗乐,他基本肯定陈威廉真有成为他伙伴的心思,只不过双方的关系是以陈威廉为主,他为次,手下、头马、傀儡都有可能,这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
“好呀,看看谁主谁次,希望你的底气来自自身,而不是英国佬天生压华人一头的狂妄认知。”
脑子里转了一会,冼耀文又指了指敞篷吉普的那帮年轻人,“威廉,他们是什么人?”
陈威廉眉头一皱,“一些中等规模洋行的二代,也是我的客户,很让人头疼。”
“你说的中等是以什么为参照?东印度?”
“怡和、会德丰这些。”
“喔,有做药品生意的吗?”
“有,为什么问?”
“以后再说。”冼耀文扬了扬手里的猎枪,“我没用过这种枪,告诉我该怎么用。”
陈威廉耸耸肩,掰开枪管,亮出上膛的部位,“不管是什么枪都是装子弹、扣动扳机两个步骤,在这里装两颗子弹,复位,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就这么简单。”
“喔,万分感谢。”冼耀文夸张地说道:“威廉,你真是一位好老师,仿佛说了,仿佛什么也没说。”
“哈哈哈。”陈威廉大笑道:“射击就是这么简单,想要打得准只能靠练习,靠说是没用的。”
“没有速成的秘笈?你知道的,我不笨。”
“我没有,如果你找到了,请复印一份给我。”陈威廉揶揄道。
“会的,我非常乐意与你分享我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