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刚刚退回到院子里时,院子一侧一间低矮的小石头房子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他出现的太突兀了,冷不丁的吓了我们一跳。
而他也大叫一声向后退去,脚下又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险些没被绊倒。
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借着天上最后一丝光亮勉强看出这是一个老头儿。
我们连忙掏出手电筒打开,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看起来干巴巴的瘦,约莫一米六多点,披了一件破旧的早已发黄的衬衣,前襟敞开着没有系扣子,露出瘦的深凹进去的肚子,领口袖口磨的早就没了样子,裤子倒是穿的整齐,但充当腰带用的长布条却没有系好,此时正用一双沧桑的枯手提住宽大的裤腰,眼睛瞪得牛铃似的,惊魂未定冲我们哇哇大叫。
很显然他这是从厕所里刚刚出来的。
费了好大的劲我们才把他安抚下来,他战战兢兢的重新请我们进了屋子,并从旮旯犄角处翻出来许久未用过落满灰尘的几个凳子用袖子擦了擦便让我们坐下休息。
“呃,大爷,这附近有卖吃的之类的地方吗?”尽管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我还是摸着饿扁的肚皮开了口。
果不其然老头连连摇了摇头!
“那您平时都吃什么,我们能不能跟您这买点?”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哪知老人神色一囧道“不怕你们笑话,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住,老伴儿早就去世了,孩子又都搬出去住了,很久才会回来看我一次,给我带点米面,我又不会做,经常吃了这顿没下顿,今天的晚饭我好歹做了一碗浆糊出来喝下,现在家里是一口能吃的都没有”
我一听心里非常失望,叹了口气。正在这时阿日却眼睛一亮,开口道:“大爷,您刚才说您家里有米面是吗”
“是啊!”老头一听也瞪大了眼睛。
“那我们买你些面粉,我们自己会做饭,就用你家的锅做点面条,然后我们一起吃点行吗?我们实在是太饿了。”
“啊,行啊,行啊!啥钱不钱的。”许久没吃到可口饭菜的老头一听也乐了起来,忙不迭的起身翻箱倒柜的一会便把面粉,油盐酱醋都给我们找齐活了,又去院子里拔了几棵小葱和小白菜。
我看了看这些物品日期都还不算太老还能吃,但这些用过的餐具没有清洗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了,石兴拿了水桶到院子里的水井中打了几桶水倒进大铁锅,我自小在农村生活,对于大锅生火做饭那是驾轻就熟,柴火很干,很旺,不一会水便烧开了,咕嘟咕嘟冒着白气翻滚着。
冰清则是拿过已经刷过一遍的碗筷餐具放入锅中浸烫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