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管你信与不信,它都会真实的发生,并无力改变,所有的一切皆是定数。 墙上的挂钟指针临近正午,而天色却是墨一般黑,狂风可怕的呼啸,肆虐着,卷着屋外的一切猎猎作响,不远处的大海,海水翻滚着怒涛,迎合着风的呼啸,好似炼狱中无数厉鬼在嚎叫。 而此时海边小镇医院好似一只血盆大口,把方圆四五十公里的风雪急速的吸了过来,炸雷一声接着一声,冬雷震震,震耳欲聋。 风越来越大,天地间仿佛沉入炼狱一般,漫天雪舞,被风裹挟着,一股脑的扑在医院窗户上,雪花砸上玻璃,瞬间冰封呈现出一张张鬼脸的模样,要多渗人有多渗人,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病号,家属全都吓傻了,大呼有鬼。 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灯晃了几下倏地就灭了,天地陷入一片混沌......,母亲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坚强的生下了我。 我从小就饱受邻里八乡的非议,他们认为我不祥,是异类,视我为眼中钉,唯恐避之不及。 我没有朋友,没有伙伴,甚至没有同桌,没有哪个家长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跟我坐在一起,有的同学家长甚至放出狠话敢靠近他们家孩子就把我腿打断。 我总是孤零零的坐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转头便是垃圾桶。 我的整个童年身边能跟我好好说句话的除了爷爷便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了。我不知道在我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而令他们如此看待我,也没有人会告诉我,我硬逼着爷爷,他才勉强说出一些不知是真是假,听起来根本就平淡无奇的话来糊弄我,我自然不信,我想在我身上肯定曾经发生过特别特别重大可怕的事情,爷爷瞒着我。 也许是遭受了太多的唾弃谩骂与白眼,我变得不大爱出门了,除了上学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家里,偶尔出去耍几次,最多的去处就是神龟山了。 神龟山这个名字是典型的因形得名,从远处看,山体巍峨,形似大龟,气势磅礴,栩栩如生。 山势高低错落,把龟的头部.身部.尾部勾画的神形兼备。 山上的植被不太茂密,裸露着许多巨大的石块,从远处望去就好似是多个小龟,实乃是上天的鬼斧神工而成。 而最为奇特之处在山顶也就是龟背上有一处天然形成的水盆,每逢下雨就会蓄水,并且水中会出现两条活灵活现的小金鱼,看到的人无不拍手称奇,情不自禁下手捞,却每每一无所获。 而天气晴朗的时候,水分蒸发殆尽后,小金鱼也就消失了。我每次去玩总是会带上水,缓缓注入石盆中,看着水中游动的小金鱼,凝视许久许久,貌似,它们是我曾经的老友故人,无比亲切。 直到我12岁,我才有了第一个朋友。那是同村的小丫头芳婷,年龄比我还小两岁。 那天的天气并不好,一整天都没见太阳,丝丝细雨如雾般飘个不停,等我放学做完值日的时候天就有有点黑了,同学们都已经回了家,除了老师办公室的窗户还透出几缕昏黄的光,偌大的校园已是空空荡荡,湿冷的风吹的人直起鸡皮疙瘩,我不禁缩起脖子,裹紧外套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