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烟然外公摸着乐烟然头,心里一片柔软。
“嗯嗯。”
“外公,以后然然都在这里陪你,你不喜欢吗?”
乐烟然假装扑倒老人怀里撒娇,抱住老人,垂下头,眼眶已湿润。
上辈子,自从她母亲走后,他们与乐家走动就少了,也只有她每年寒暑假会来看看他们。
而外公与外婆一直生活在乡下,腿脚不便,又怕她不习惯农村,都不让她来乡下。
每次寒暑假,她才住几天就让她回乐家,担心她在乡下水土不服。
想到上辈子外公应该很开心来参加她婚礼,却在那天被姬原彧……
想到那些,乐烟然更加难过,对姬原彧的恨意迟迟压不下去。
这辈子,她最大的退步,就是不与他相遇。
然后努力赚钱,用余生去偿还七族,弥补上辈子遗憾。
她不是没想过报仇,杀了姬原彧,可姬家的存在,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姬家的权势,会让她其他亲人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敢赌!
姬原彧是疯子,姬原隰也是,甚至姬家人都是疯子。
权势顶峰的人,要怎么把才能覆灭?
蚂蚁撞墙,无稽之谈!
乐烟然想到这些,心里一片荒凉与自嘲。
“可是这边教育……”
老人迟疑,乡下教育毕竟没法跟城里比。
“外公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你要相信,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你不信然然是金子吗?”
乐烟然眨巴大眼睛,看着老人一脸哀怨。
“呵呵,我们然然自然是金子,好大好大一块金子,闪得外公都睁不开眼了!”
老人家假装被光芒刺眼,后退捂住眼睛,表情夸张。
乐烟然看外公哄她的动作,眯着眼笑了,心却一片酸楚,眼睛通红,假装大笑出眼泪,抬手擦了擦。
“哈哈,外公刚刚动作好搞笑,笑死然然啦……”
女孩动作自然擦去眼泪,不让任何人看到。
姜国。
姬原彧看着第二条线出来了,头疼扶额。
每一个月就会多出一条素描线,随着就会梦到那个坠楼女孩。
明明医生催眠过,可下一次,依然还会梦到。
“少主,抱歉,我们也查不出原因,看来,不是医学方面可以解惑的。”
医生站在一旁,看着第二条素描线,羞愧低下头。
“呵,请巫师过来。”
姬原彧一向不喜欢家里巫师,觉得那是封建迷信,可老一辈那些老家伙,却很器重巫师。
他低头看向红肿,医学解释不了,看来只能看一下玄学试试。
他拢了拢浴袍,静静靠着墙,手里是一张素描纸。
素描上只有轮廓,女孩长发飘逸,却没有脸。
“你到底是谁?”
姬原彧手指在纸上轻轻抚摸,声音疑惑。
为什么,总在我梦里跳楼?
他每每梦到那个画面,心口就剧烈疼痛,仿佛碎了,还感觉喉咙辛甜下一刻就会吐血。
噩梦每个月定期折磨他,他最近都睡不好,眼下一片乌青。
踏踏踏……
只见一中年男子明明才四五十岁,两鬓却华白,身后跟着一青年,正是他儿子,下一任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