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权杖使徒在刹那间就被重刃裹挟着一起向后飞出,随着一声沉闷的爆裂声炸响,那家伙的整个胸腹已经被巨刃贯穿,被整个钉在了远处的墙上。
其他使徒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一般,两名镰刀使徒齐刷刷猛然跳向逐渐消弭的雾霭,手中锐镰在空中留下两条整齐的猩红闪痕——
“铮!”
光刃一闪,白金与猩红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可白金却更为灵动——它在势大力沉的同时兼具了一些灵巧,先是勉强架开了这联合一击,下一刻已然在空中斩出一道优美的曲面,切入了一名使徒的肋下。
但镰刀的红光轨迹不变,甚至连一丝影响都看不出来——对方的攻击如约而至,狠狠砸在彼得的盔甲之上!
无抑制ALEPH级异想体的力量真不是盖得,更何况这是白夜的使徒,彼得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冲击力透甲背,砸得自己的身体生疼生疼,甚至连那甲胄也出现了些许了裂纹。
未等彼得做出回击,他心中忽然一紧——非常不好的预感,当下不得不一扭身子,光刃忽闪,在极限时刻靠光刃拨开了即将从侧面命中自己头盔的长枪!
依旧是另一名长枪使徒的突刺。
只是平平无奇的飞身突刺。不做任何防守、不留任何后路,没有丝毫技巧——万般皆摄,只将速度与力量提升道极致,于是这一击就变得无往不利。
彼得轻吸一口气,顺着长枪刺来的方向迅速转身,同时借助转身的势头甩动光刃,在长枪使徒因惯性掠过他身畔的瞬间,光芒骤然爆发,一刀猛削在那家伙的后颈!
可下一刻,另一把长枪却极其凶狠地扎在了彼得的背部盔甲之上——只听一声崩裂,坚不可摧的护甲猛然碎裂了一块不小的部分,丝丝光芒正从裂纹中渗出!
“呃!妈的!”
彼得背部吃痛,顿时怒从心起,回身迅捷无比地一刺,光刃一闪,已然化作一道流光戳入了那名使徒鸟喙面具的眼孔,乃至将它的头颅整个贯穿!
但那名使徒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事情。
……或许,它认为痛苦这种事务再微小不过了。
于是镰刀从背后狠狠敲击着彼得的肩甲,混沌的射线不顾一切地倾泻与漆黑的甲胄之上,长枪毫无技巧却势大力沉地戳在彼得的身上——使徒们不顾一切地涌上,哪怕四肢被折断、身体被贯穿,他们仍然奋力用自己的身体化作绑带,死死钳制住彼得的四肢,对着彼得的身子就是一顿猛砸猛砍。
纵使是神备黑夜将尽,在没有足够光芒修补的情况下被这样冲击,也陡然添上了好几个逐渐扩大的裂缝与伤痕!
“该死!”
感受到身上就如同捆缚了无数枷锁一般,彼得只觉得举步维艰。每当他奋力甩掉了一个使徒,就会有另一个使徒扑上与他纠缠。利刃锐枪仍不断地破坏着自己身上已经难以修复的终铠,射线一遍遍冲击着他的精神、唤起阵阵头疼——他已经遭受了使徒的集火、局势变得极其危险!
“……唉,这小子打上头了。”
Gebura轻轻摇了摇头,手中双刃不停——她一手拿着原型拟态,一手提着巨剑薄暝,黯金与血红便听从她的差遣上下舞动,时不时与守卫使徒划出的攻击相碰,发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交锋之声。
她老练地穿梭与使徒的锋刃之间,双刀技巧朴素、却分工明确,抓住使徒浑身的破绽随手几剑猛击,一名守卫使徒的膝弯处便被迅速摧毁,从而左腿一软,有点再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