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仿佛像是当头一棒,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有些站不稳了。
她看着床榻上难受的喘气闭着眼眸的皇帝,脸色极为的难看,厉声道:“胡说八道!皇上哪来的身孕!”
李太医擦着头上的汗水,艰难地开口道:“是真的,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查看皇上的肚子...现在应该大了不少。”
太后脸色煞白。
她目露惊骇地看着床榻上的皇帝,像是有些惧怕一般,不敢靠过去。
李太医迟迟跪着不敢动。
太后身子颤了好一会儿,然后走过去。
天气炎热,但皇帝床上的被褥却是十分的厚重。
她伸出了手,然后一把掀开了那被褥。
摸向了少年的肚子。
太后像是受惊到了一样,嘴唇都颤抖了一下。
宁书睁开眼睛,有些疲惫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
宁书一病就是病了两日,这两日他一直喝着药,总算是退了一下。
那日太后在宫殿里神色十分的难看,语气冰冷的命令李太医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了,就杀了他。
太后一直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宁书紧抿着嘴唇,怎么也不说出来。
他知道他一旦说出来,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先不说他一国之君怀孕,怀的还是摄政王的孩子。
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个孩子给留下。
宁书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皇上瞒着哀家,是想偷偷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吗?”太后用冰冷的语气质问着。
宁书脸色苍白:“母后,朕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全都听母后的。”
太后冷笑:“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要是让天下知道你帮一个男子生孩子,哀家还丢不起这个脸。”
他看着太后,抓着被褥:"朕...要把他生下来。"
太后听了他的话,满脸怒容。
“皇上想生也可以,只要告诉哀家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哀家就让你生!”
宁书哪会这么天真,他闭上眼睛。
要是说了,太后更加不会让他生下来。可能今日就会给他喂一碗堕/胎药,可能都不顾他的死活,也要把这个孩子给拿掉。
太后见皇帝一脸不肯说的样子。
神色越发的难看。
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又觉得太过可怕。
于是压了下去。
但是现在见到皇帝这个模样,那个想法越来越甚,不断的在脑海里形成。
“皇上既然不说...也不用说了...”
.....
又下了几场的雨。
皇帝已经五日都没有上过早朝,据说是生了一场大病,现在都是太后垂帘听政的。
赫连羽又面圣了几次,却被拦在外边,进不去。
他的脸色有些晦暗了起来。
赫连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皇帝,这会儿冷肃地看着人,眼眸黑沉沉的:“让开。”
身上带来的嗜血气息,就算是宫中的侍卫也有些害怕起来。
但为了职责所在,依旧不肯放人。
赫连羽脸色沉沉,手中握着剑。
让那几个侍卫心中胆颤不已。
赫连羽神色黑沉地盯着宫殿的方向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上了马。
吩咐身后的刘安,眼眸深沉道:“给本王查,皇上这段时日都发生了什么。”
小皇帝一直不见着自己。
摄政王一忍再忍,加上这段时日,邻国小动作不断,换做以往,早就闯进去了。
赫连羽虽然在边疆多年,可他少年的时候,也是书腹五经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先帝越发的器重,直到后来,被太后摆了一道,才去了边疆上场杀敌。
太后早就没有垂帘听政,这会儿宫中还十分的严守。小皇帝宫殿外,也多了太后的几个人。
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
赫连羽自然是不会信的。
虎毒不食子,太后不至于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赫连羽的薄唇的弧度越发的冷酷,眼眸微微暗沉下去。
刘安的消息倒是来的十分的快。
两日后,将所有的消息都送到了摄政王的府中。
“将军,皇上好像生了一场病,被太后娘娘软禁在宫中了。”
赫连羽垂眸看去,淡淡道:“皇上身子差,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太后没必要为了这些大动干戈....”
他沉声道:“还有其他的呢。”
刘安继续说着:“听说皇上生病的那日,殿里传来了争执.....”
“属下派人打听了一下,那日去诊断的是李太医,皇上不愿意,非要陈太医给他看病,还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