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滢这才知道这妇人姓钱,而在此之前只模模糊糊记得她的编号。 钱婶的脸笑出了褶子,看乐音的眼神愈发慈爱,常年蒙在脸上的阴云也扫去了不少。 怀滢偷偷问乐音:“你怎么知道她姓钱?” 乐音道:“从清沽那儿打听来的。”又问,“怀滢,你今日试过新法子了,如何?” 怀滢今日试了一天,确实省时省力:“的确好用,不过还有些地方需要再调整。” 乐音思忖片刻:“若只是些小问题,咱们可以一边做一边改,你觉得呢?” 两人当初商量的是等新方案彻底完善后再逐步实施,乐音此时提出边做边改,就显得有些着急。 怀滢问:“可是今日差事重,把你累到了?” 乐音忙摇头:“这倒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事宜早不宜迟。” 怀滢虽不懂她的心急,但总归是一片好心,于是道:“好,你说什么就什么,都依你!” 乐音心满意足,两人把新发现的问题逐个梳理,重新调整了方案,一直忙到大半夜,这才离开档案库。 第二日,怀滢带着乐音高高兴兴地来档案库上值,不想在途中瞧见了病恹恹的男子。看着男子也是往右摄提的方向去,她忍不住上前问道:“你不是请辞了吗,怎么又也要去档案库?” 男子咧嘴笑道:“怀滢主事,我是往右摄提,却不是往档案库。” 怀滢一愣:“什么意思?” “他昨日进了我的雷司,怎么,你还不知道?”一个高亢得有些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犹如它的主人般,透着无法忽视的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