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eccontent"style=""> 赵让掰着指头数了数,想要算清楚这个姑娘到底有多少特点。 首先是好看,包括容貌和身段,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然后是主动和热烈,怀春的少女很多,敢主动追寻自己喜欢的姑娘却并不多。 最后是脾气怪。 姑娘的耐性往往都不会太好,越漂亮的姑娘越不好。因为她们的容貌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可以让她们不用付出什么努力,就能得到很多。来的太容易,自然也就不会珍稀,当然不会有好耐心。 可这位姑娘的耐心很好,像是一道难解的谜题。 想要对付一个耐心好的人,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要比她更有耐心! 总结完这些,赵让发现这真是个天底下第一等苦差事…… 自知之明还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个耐心特别好的人。可能要比元明空好些,但和教主说的这位姑娘相比,一定是不够的。 “你有多久没见过这个姑娘了?会不会……” 赵让想说如果时间间隔的太久,这个姑娘会不会已经死了。但他没有说出这个不吉利的字眼,因为他看得出教主对这个姑娘极其上心。如果他说出来了,指不定教主会大发雷霆,改变主意。 真小人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反复无常。哪怕每一次他都很公平,但也架不住这种公平来回更改。 最开始说好的三局两胜的赌局,变成了现在的找一个人。 赵让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还有新的变化。 其实现在他心里倒隐隐有些期待教主的反复无常。 与其大海捞针的找一个人,不如换一个新的条件,兴许还能搏一搏希望。 “十来年了。” “她走的时候才十五六,现在估计和你差不多大。” 赵让瞪圆了眼睛,说道: “我知道这姑娘为什么要躲着你了。” 教主反问道: “什么意思?” 赵让解释道: “你不是说这姑娘对不喜欢的人,就会躲起来,让你找不到吗?” 教主脸上浮出苦涩: “是,她的确不喜欢我。” 赵让揶揄的说道: “如果我是那个姑娘,被一个能做自己父亲的大叔喜欢,我也一定会躲起来的!” “更不用说这个姑娘还很有脾气,你若是发狠了去找她,说不得人家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赵让越说,教主的脸色就越难看。 但他还是静静地等赵让说完后,才开口道: “赵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赵让浑然不觉。 他认为自己的对这姑娘分析的很透彻,对教主和姑娘之间的矛盾看的也很通透,绝对不会弄错什么。 “这个姑娘……” 这还是教主第一次说话结巴。 自从他来到水阁后,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平静如水的样子。只有在说起这个姑娘的时候,才第一次流露出了感情。 赵让当然能理解。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无法自拔却又爱而不得。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变得难以启齿。 “这个姑娘……是我的女儿!” 赵让本以为成竹在胸。 教主这句话一出口,他胸中的那片竹海,就被一场猛烈的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你的女儿?你有女儿??” 感情自己想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全都是错的! 这姑娘根本就不是教主的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而是他的骨血致亲! 教主对他的感情也不是相思难耐,而是父亲对女儿的挂念。 赵让的质问让教主很是不解,甚至还有些不高兴。 觉得这些从大威北境来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些问题……先前元明空怀疑自己前朝皇室的身份,也想不到皇子还能再诞下子嗣。现在赵让听到自己有女儿,又在这里惊呼不已,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连太监都能通过过继和收养的方式延续香火,自己一个身体健康,长相不差,有权有钱的男人,凭什么不能有女儿? 好在教主定力甚好,慢慢消化了片刻,对赵让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 赵让听出了教主的不痛快,也知道刚才自己算是失言了。 奈何他脑子转得快,立马就想出了找补的办法。 “当然有问题!” 这一下把教主说的哑口无言,愣了愣才问道: “有什么问题?” 赵让轻轻嗓子,拿把住架势,说道: “有女儿得先有老婆对吧?当爹的和女儿闹翻了,就应该让当娘的去找。哪里有让一个外人插手家务事的道理?难不成当爹的和当娘的都和女儿闹翻了?那这爹娘可做的太不称职!” 赵让用一副老子教训小子的口吻,把教主说了一通。 教主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连连点头: “赵公子说的是……当娘的先不论。我这个做爹的,的确不称职……” 赵让没想到自己随机应变胡扯出来的一通话,竟能让教主反思起来。 “所以这件事应该让当娘的出面,你说对不对?” 话赶话到了这地步,赵让干脆趁热打铁。 “赵公子说得对。” “但她娘已经故去很久了。” 死者为大,赵让没有再出言调侃揶揄。 他隐隐觉得教主女儿之所以会离开,肯定和母亲去世有很大的干系。但这样的事,他若不愿意说,赵让却也不好问。 “所以就是这样了,赵公子你帮我找回女儿,我就让你们尽数离开。” “还要给我能抹除通天丸影响的方法!” 赵让担心教主推脱抵赖,赶紧把条件都说明白。 “这是当然,咱们先前就说好的。” 赵让却还是没有立马答应,细细的想着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结果还真被他想起来一条。 不过这一条不是为他自己,而是替元明空说的。 这位兄弟和教主之间的矛盾是决计无法调和的。但赵让却可以用个权宜之策,把矛盾爆发的时间向后推一推。 他相信只要给元明空足够的时间准备,想来以大威北境的势力,并不惧区区一个单夜国。就算上四国一起上,也能把他们抵挡在阳关之外。 怕就怕这边如火如荼的时候,南地那群叛逆在背后捅刀子。 若是腹背受敌,那还真是有些独木难支。 “我还有一个条件!” 赵让说道。 “赵公子请讲!” “金银海究竟在哪里,你们要那么多箭矢,究竟是要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什么妖物肆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