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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多等一天,老百姓就要多受一天的苦!”胡宗宪将手里的小旗狠狠摔在地图上:“绝对不能让倭寇再深入下去了!”
众将面面相觑,全都束手无策。
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倭寇,几乎就没赢过。
一万打一千都是输多赢少。
现在倭寇超过了两万人,他们去哪凑二十万大军来?
众将低头不语,躲避着胡宗宪的目光,生怕被他拉出去顶在前面打头阵。
胡宗宪面对这群缩头乌龟,也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倭寇在宁海集结不动,就是要引我们上钩……”卢镗看着地图上一面面代表倭寇的小黑旗,“他们纠集这么多人马,目标必然不是小小的宁海,很有可能是台州。”
“我愿意去咬这个钩。”戚继光越众而出,面对胡宗宪抱拳道:
“我们不出兵,倭寇就不会动,宁海的百姓便没了生路。”
“上次岑港之战,我们知道倭寇之中,有个精通兵法的人在调度,这次,倭寇主力很可能是同一批人。”
“末将建议台州和象山的兵马按兵不动,以防他们趁虚而入。”
“请大人准许末将率领新军先打头阵,等探明倭寇意图之后,再请大人定夺。”
“这一次,绝对不能让那帮倭寇再逃掉!”
“好!”胡宗宪大喜,“元敬马上领军赶赴宁海,卢将军随我到台州坐镇,其余部队原地待命,加强防守,听候指令!”
众将松了口气,齐齐领命:“末将遵命,大人英明!”
……
戚继光赶回新河大营,做出详细部署:
令把总任锦率兵迅速出海,准备伏击。
自率戚家军主力前往宁海,并请宁波海道总兵配合,水陆会剿。
再令百户胡守仁、张元勋守海门,居中策应。
“卯时击鼓聚将,辰时全军开拔!”
“遵命!”众将齐声应诺。
“缺席迟到者,立斩不赦!”
……
老爷明天就要出征,阿美和小丽红着眼圈,紧紧依偎在老爷身边,泫然若泣。
“别哭嘛,老爷是去杀敌立功,又不是去送死。”李永浩安慰道:
“老爷的功夫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区区倭寇,能奈我何?”
“奴婢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阿美破涕为笑,“就是没见过老爷的真功夫。”
李永浩摸了摸鼻子,没办法,那种真功夫真不能用。
明天就要分别了,这最后一夜,李永浩可不想搞得凄凄惨惨戚戚的,“是先去骑马,还是直接开车?”
手摇纺车也是车。
……
夕阳逐渐西沉,天边留下一道道金黄色的余晖。
三人一马漫步在新河城外,夕阳照在身上,仿佛是穿上了一件金色的披风。
眼前整个世界仿佛都沐浴在一片金黄色的温柔之中。
那抹夕阳,如同一朵绽放在天际的金色莲花,柔美的花瓣洒落着璀璨的光辉。
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桔色,仿佛是金色的丝绒,温暖而富有质感。
远处的山峦叠嶂,在夕阳的映照下,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河面上的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颗珍珠在闪烁,令人心醉神迷。
一棵棵树木挺立在原野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仿佛在向夕阳告别。
在这美妙的时刻,激情也仿佛被夕阳点燃。
没有纵马疾驰,阿美和小丽也都化为了一汪囗水。
生离死别,令人柔肠寸断。
李永浩不愿沉溺于这多愁善感的氛围,打马疾奔,似乎是要将那离别的哀愁远远的抛在后面。
阿美和小丽花囗乱囗,一路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