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阿美的声音又恢复如常，听的人心里很痒很痒很痒很痒很痒痒痒……

李永浩脚步不停，转身回房，倒头就睡。

【叮！火气值+9】

【叮！火气值+9】

【叮！火气值+9】

……

难怪她今儿骑马的时候比平常更……更……更……

【叮！火气值+9】

【叮！火气值+9】

【叮！火气值+9】

……

“凡你们的耳，只听金鼓，凡你们的眼，只看旗帜，夜里则看高招双灯，”

“如某色旗竖起点动，便是某营兵听令。”

“各营听候号头行营出战，不许听人口说的言语擅起擅动。”

“若旗帜金鼓不动，就是主将口说要如何，也不许依从，就是天神来口说要如何，也不许依从。”

“只看旗鼓号令，兵看各营把总号令，把总看中军旗号。”

“如擂鼓该进，就是前面有水有火，便往水里火里也要前去。”

“如鸣金该退，就是前面有金山银山，也要依令退回。”

……

练完队列后，戚继光亲自督导学习号令。

包括擂鼓是前进，鸣金是收兵，以及旗帜挥舞的各种意义。

如果你不懂，不要紧，戚老师会耐心教你。

但如果教完了你又还给了戚老师，那就不好意思了。

为保证你下次记住，戚继光会打你板子。

直到你哭爹喊娘，发誓一定记住为止。

……

“喝！”李永浩一声爆喝，枪出如龙，竟将木头假人的脑袋直接扎爆。

旁边围观的一众将士轰然叫好。

李永浩对自己这一枪之威也颇为满意。

戚继光颌首笑道：“这一枪可力透重甲，不错不错。”

李永浩学枪已经三个月，戚继光很少会做出点评。

表扬的背后往往会有一个“但是”……

但是的后面才是重点，考试要考，得问清楚记牢固。

见李永浩虚心求教，戚继光也觉得孺子可教，便传他真义：

“用枪高明之人，不但要会发，更要懂得收。”

李永浩点头，心道：高明的武功果然都是想通的，就比如那降龙十八掌的最强一招——亢龙有悔。

关键要诀在于“悔”，而不在于“亢”。

戚继光接着说道：“你刚刚这一枪刚猛异常，若是在战阵之上，必然能将敌人捅个对穿，但是……然后呢？”

“然后？”李永浩有点不太理解。

老子一枪把对手捅了个透心凉心飞扬，他还能有什么然后？

戚继光指着长枪枪头，问道：“你知这长枪上为何都会装上红缨？”

李永浩回答：“一是为了好看，二是为了防止血液顺着枪杆流下来，双手打滑。”

“对。”戚继光点头，又道：“还有第三，红缨安在枪头与枪杆之间，此处为长枪最粗之处，就是为了防止扎得太深。”

李永浩不解。

戚继光仔细解释道：“两军对战，尤其是骑兵对冲之时，你一枪将敌人捅个对穿，敌人翻身落马，你来不及拔枪，然后呢？”

“手中没了长枪，再面对后续的敌人，你怎么办？”

“呃……”李永浩摸了摸鼻子：“战士手里没了枪，那就只能凉拌了。”

骑兵没了长枪，拔刀拔剑，都只能勉强自卫。

单刀破枪，那是绿林好汉比武时的说法。

战阵之上，单刀进枪，九死一生。

尤其是对上戚继光这样的枪神，拿把单刀就跟赤手空拳没什么区别。

“所以！”戚继光敲黑板，划重点：“若非遇上敌人重盔重甲的武将，一般情况下，点到即止。”

说着戚继光亲自挺枪示范，“扎入要害，寸半即收，快进快出，绵绵不绝，一枪在手，万夫莫敌！”

只见戚继光手中长枪迅疾如电，瞬间在木头假人身上戳出几个寸许深的孔洞。

而他脸不红气不喘，竟似毫不费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