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字”
他示意我伸出手掌。
那就伸呗。
“是这个,没有那么难。”
“灿烂的灿?你就叫一个字吗?”
离谱。
“不是灿烂,只有灿,没有烂。”
他很认真地摇摇头,幼稚地又在空中写了一遍。
“哈哈哈,没有烂。是不是有人叫你灿烂呀?”
我被他逗笑,忽然想到他被捉弄的样子。
“您好,您的落椰梦好了。”
调酒师把那杯新调好的酒推到我面前。
透白的酒液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酒面上升起的白雾冰冰凉凉,雕刻好的干冰升华着自己将逝的艺术体躯。
“这,这怎么做的呀?”
忙着跟他聊天,创造过程什么都没看见。
“刚刚都没看到。”
“你想看吗?”
灿像少年一样扑闪着他的眼睛。
“没关系。”
我摆了摆手。
“麻烦您,再做一杯,算我的账上。”
他在说什么?
调酒师轻轻扫过他一眼,欲言又止,还是答应了他。
“调完这杯应该就可以看了。”
灿脸上笑起来有两个窝窝,不是酒窝,是脸上的窝。
笑起来才会有的。
“女孩子不要喝这么烈的酒。”
他望着杯子里那堆冰块出神。
“你是说长岛冰茶?”
我用手指敲击着面前的酒杯。
“是,虽然喝起来没有太多的感觉,但酒精不会消失,度数永远在那里。”
“那这杯呢?喝起来也不辣。”
我望着眼前这杯酒,怀疑背后会不会比长岛冰茶更“迷人”。
“这杯啊?”
灿淡淡一笑。
“只有小狗才会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