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不算复杂,黛西烧了龙虾和帝王蟹,当地特有的扇贝确实比九轮的鲜美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爱吃鱼,餐桌上的日式蒲烧鳗鱼对我而言过分甜腻。
还是于诗引清蒸的那条老虎斑有搞头。
黛西说序戒有个渔场,里面全是精品海味儿。
于诗引悄悄跟我说,序戒绝对养的有大鳖,有机会了她给我熬汤喝。
其实吃龟苓膏也很不错。
“慢点吃,喏,甜虾在这里。”
她剔着牙,把盘子挪到我面前。
“喝汤吗?我去给你舀点鱼汤。”
?我专注于敲开蟹腿,享用白生生的嫩肉。
真会吃。
于诗引递来一碗满满当当的鱼汤,命令我必须吃完。
“日落了诶。”
她划着手机,似乎在处理早上拍到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片段。
“先别喝了。”
玻璃窗外炙热的落日染红所触及之物,我忽略了什么,忘记这片晚霞这样壮观。
我呆呆放下碗。
“走,跟我走。”
于诗引手里拿着相机,起身来拽我。
“去哪儿?”
“搞艺术,快走。”
我慌忙扯了一张擦嘴的纸巾,跟着她跌跌撞撞跑出去。
海滩没有那么清透了,海面受到悬日感染,冷与暖的交缠深刻又浑浊。
金色浪潮轻轻晃荡至脚趾下,似痒非痒的抚摸来了又退。
她突然把相机对准我。
“你、你干嘛?”
我不喜欢镜头,总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窘迫感。
“黛西和我说,在这里,太阳将入海的时候许愿,将会被神灵听到。”
她面对着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那个机器。
“真的?”
我回头望着潮起潮落的大海,还有即将落下的太阳。
“你想许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