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电话。
“三点,见。”
对方没有过多的言语,这一反常态,嗅到急促气息的狼开始有所思考。
没办法,刚拥有的宁静此番又要被打破。
他叹了口气,从沙发上抄起自己的外套,轻轻地将门带上。
潮水一遍又一遍拍打海岸,卷土重来的呼啸兴许没有哀怨。
少年铁青着脸
“你现在帮他做事,有没有什么心得?”
“呵”
序存低头望着他的卷烟,轻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心得很多,要我回去做个报告吗?我也快憋坏了。”
“阿存,你怎么能让她被带走?”
少年急了心,双手攥紧了拳头。
“他们的和谈还没有开始,你认为因为什么?”
半抬的眼眸带着悬念作壁上观,他没有直说的缘由,愿意做一个导师,做看不见的手。
“因为条件吗?”
少年犹豫着,眼眸在短转。
“他们不急,我们,没必要。”
他低低笑着摇摇头,绯色在面容上蔓延来开。
“我们都该庆幸,她的离开。”
“为什么?”
少年不理解,觉得那返潮了的卷烟到底有什么可摆弄的价值。
“序戒为什么要这样甘心呢?”
“与虎谋皮,你难道空着手吗?”
他仍旧不抬头,又继续道
“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这个筹码才算真正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