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
序存拉过我的手,把勉强贴着的敷料左右观察了一下。
“跟我进来。”
“很严重吗?”
“···”
我又坐到床沿边,他郑重其事地要把白大褂穿上。
“你穿那个干嘛?又不是在医院。”
于是伸向衣架的手顿了顿,他脸上又是一片红晕,转身最终没有碰那洁白。
是我说错了什么?
“吧嗒”
他叩开银色的医疗箱,从里面掏出一副医用手套,用脚勾过凳子,再次坐到我对面。
倘若医生都这样的话,我觉得生病或许也没那么痛苦了。
“白禾禾小姐”
他很严肃地叫了我的名字。
“怎么了?”
“请你谨遵医嘱,你的伤口——”
“你不是医生。”
我笑嘻嘻地打断他。
“···现在会疼哦。”
他忽然抬头,手上拿着一把锃亮的手术刀。
是我单纯了,分不清什么是轻重。
“没、没有这么严重吧。”
往后退缩的意图被他窥探得一清二楚,手腕被彻底禁锢。
“你不听话,不换药,我就告诉序总哦。”
还带着孩子气的威胁对我不成气候。
嘁,我才不怕他呢。
“错了,医生轻点。”
“都粘在一起了。”
他深深地摇了摇头,无奈地一点点把敷料从伤口上清理开。
嘶,好痛。
刀片切割肌肤的时候,静谧才是最残忍的催痛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