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唉,才在我这儿待了几天啊,就要回家了。也是,没赶上好时间点,咱这一放暑假呀大家都喜欢出去旅游,这地方就跟深山老林一样空荡荡的,整天没几个人影。下回啊,像什么端午、中秋,再不行就来这儿过年,好玩的可多了!你也别跟姑姑见外,这儿也是你家,想什么时候来就来,我们都随时欢迎啊!是吧,鹤儿。”长宁站喋喋不休地说道。 “嗯嗯,”林鹤咬着碎冰冰不停地点着头,“妹妹…你真的要走吗?” “嗯,…不过你希望的话,我下次还可以再来。” “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这个嘛,”长凌思考性地转了转眼珠,“我也不知道。” “啊…” 驾驶座上的长安不耐烦地打开车窗,“老妹儿,不就道个别嘛,你咋还搁这儿聊不完了。这也就算了,你也不知道送送我,也不跟我说两句,就黏着我闺女不放了。” “我跟你说得着吗我?”长宁没好气儿地应了句。 旁边的林鹤见状忙说了句,“二舅别上火,我跟你说…” “好嘞,我听听我大外甥的金口玉言。” “二舅…额…再见。” … 长安气得一急眼,“长凌上车!”然后一把摔上了车门,“你们娘俩!” 长凌捂住右耳朵,笑个不停。 到家后,长凌扫了眼手表,回来比去那儿快了半个小时,得亏了长安一路上的安静。 2 “闺女,你不出去玩吗?都窝在家里半天了。” 长凌自打从姑姑那儿回来后就变得越来越奇怪,经常天不亮就出去跑步,满头大汗地回到家后,洗个澡吃个饭就立刻钻回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只有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才会出来。或者下午去游戏厅里玩玩,在书店看会儿漫画。晚饭吃过后还会再出去溜达一下。 长安看着长凌的作息越来越规律,不知该喜还是忧,不过有一件麻烦事倒是没开始就结束了。 虽然长泽户口本上仍然叫长泽,但为了来回切换称呼而混乱,长安和颜晗决定无论在哪都统一口径——颜昱。 当长安和颜晗把告诉长凌跟她一起生活四年的长泽现在叫颜昱时,她还是一如即往的不关心、不在乎。而且照长凌的生活习惯,可以完美地掩盖颜昱不在家的事实。不过就算她早知道真相也不会深究,看她那样子就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最近城南新开了个图书馆,我去逛逛。”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看书了?” “在那儿看漫画不要钱,还能消耗时间,两全其美多好啊。” “哟,小财迷,钻钱眼里了吧。”长安站在书桌旁笑着说,“得亏你爹我今天闲着,不跟我一起出去玩吗?” 长凌背上收拾好的书包,走到长安身边把电脑关了。 “你这天天看的啥呀,哟,还全是代码呢。” “一个网站,我现在还在慢慢了解它到底是干嘛的。还有,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昨天我就看见你从老陈那儿带回来的月下霜了,所以你就好好在家喝你的酒吧。” “好啊。” 3 “站住!别跑!” 身后的追赶声愈加临近,心跳的频率逐渐加快,汗水从额上如雨般摔落,江朔在情急之下慌不择路,钻进了一个狗洞。 听着远去的疑惑和咒骂声,江朔站了起来,虽然早就拍不干净了,但他还是做了一下拍衣服的动作。 “还好我够瘦,不然今天又是一顿毒打。”江朔暗暗笑道,但其中的心酸却大于窃喜,这番话不过聊以自慰罢了。 虽然同为炢灵掌权会成员,但宋家的心气儿始终是最高的,手段也是最卑劣的,就连小辈也能仗着家世随意欺辱他人。带头追赶江朔的人就是现今宋家当权者宋筠的独子宋怜生,但他可一点都不懂的什么叫怜悯。 自以为身份高贵,日日养尊处优,但在炢灵谁又不知他父亲宋筠是怎么在内战中靠杀害自己的亲哥哥而上位的。 江朔的母亲是梁碛人,直到她被处死,江家才渐渐在非议声中安定下来,但其在炢灵中的地位再也不复当初大了,而江朔也成了那些“贵族子弟”的头号攻击对象。 江朔唏嘘一番后正准备钻回去,一晃眼,他发现满院都开着黑色的郁金香,便停了下来,驻足观望。 院中央有设有一座小亭,亭内似乎有还一个女孩正在饮酒。 江朔心生好奇,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那女孩见他出现也并未感到惊讶与惶恐,依旧雅兴十足地品酒。 “请问一下,我能坐这儿吗?”江朔指了指女孩身旁的椅子。 “请便。”说着她又拿出一只酒杯。 “…谢谢,我…”江朔刚想说自己不会喝酒,但转念一想从未有人请自己吃过东西,第一次怎么能驳人家的好意呢。 学着她熟练的动作,江朔一饮而尽,这…这酸爽~ 江朔用扭曲的五官极力地掩饰自己的痛苦,但这都是无济于事的,耳边循环回荡着女孩轻轻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