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还是找别人吧。
钟袅袅被拒绝也不失望,她很有耐心,“这事不急,你可以考虑考虑,随时想好随时找我。”
网球场那边,时不时有眼光看来,那几个人还在议论。
钟袅袅微微敛眸,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抬手一扔。
网球区响起几声惨叫。
“好痛!什么东西!”
“硬币!谁扔的硬币,谁啊!”
“啊啊啊啊……木兰你流血了,到底是谁啊!”
始作俑者钟袅袅偷偷地得意地笑着,她回头冲木槿眨眨眼,“首次见面,这是送你的见面礼,现在你欠我一份情,就当朋友来还吧。”
毫不遮掩直接把心里的小九九全摆脸上。
被强行道德绑架的木槿看她,明知道对方这么做是有意图,后期会打着朋友关系不停“追求”(骚扰)她。
但就是对她讨厌不出来。
相比较那些心机婊,她挺喜欢钟袅袅这种好不做作、直率的性子。
她也回送了钟袅袅一份见面礼,去不远处小卖部买了一瓶阔乐,还贴心地为她拧开瓶盖。
从来不喝碳酸饮料的钟袅袅笑吟吟接过喝得香甜。
上课点名,木槿发现那个叫许寄思的同学和她一节体育课。
对方和上午一样没来,老师连点两遍无人应答,就在第三遍喊完,准备在考勤表上画叉时。
“许寄思到。”
远处传来一位少女的声音,清冷缥缈,如炎炎夏日的一缕清风吹来。
木槿心神一跳,脑海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她寻声看去,一位少女逆光跑来,午后的阳光在她的身后映出一抹圣洁的光晕。
她的眉眼很好看,清冷又凌厉,像覆着一层月光,藏着一把刀锋,却也含着温柔与善良。
木槿看着微喘气和老师道歉的短发少女,微微失了神。
久远的声音从记忆深处回响起。
“你怎么哭了?”
头顶的被子被掀开,躲在被子里偷哭的木槿被抓了个正着。
她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床前的陌生女人,女人身上穿着反抗军基地的军服,是一位教官。
“是想家人了吗?”女人轻柔地擦掉木槿脸上的泪水,她的手修长冰凉很粗粝,有几道伤疤。
这说明,她不是一位觉醒者。
木槿抽了抽鼻子,用鼻音发生一声嗯。
“您,您是谁?”她问女人。
“我叫薛寄思。”女人摸了摸木槿的脑袋,“是暗刃部1班的教官。”
她冲木槿温柔一笑,“你叫木槿对吧,他们和我说基地来了位9岁的觉醒者,你一定经历了比别人更可怕的事吧,没关系,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来反抗军的第一晚,木槿认识了许寄思。
那是她在反抗军遇到的仅有的温柔。
……
篮球课的内容很无趣,练习定点投篮。
大多数女生十个球投下来,球都碰不到球框,毫无上课体验。
轮到许寄思时,她单手投球,轻轻松松10投10中,高超的投篮技术,引起了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