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夫人在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迟早的事,你总得失去他们中的一个。”
“这是凌家女人躲不掉的命。”她叹了口气,眉目悲凉,“你躲不掉,我也躲不掉……不知道你那位新儿媳能不能躲掉。”
温予惜知道她指的不是那位禾家大……啊不,禾家二小姐。
而是另指其人。
她思忖片刻说,“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我不是很认同。适合凌家的不是一个心肠黑透的女人,而是一个绝对强大又极其心恨的女人。”
“你觉得你那位儿媳是这样的人?”凌老夫人笑问。
温予惜说:“我希望她是。”
说完,她咳了几声,脸颊泛起病态红。
凌老夫人连忙轻拍起她的背,“你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别想太多。等哪天你身体,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聊聊你那位儿媳。”
温予惜摇摇头,她的身子已经养不好了。
几年前医生就曾断言她活不过50岁,现在她觉得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年来春都不一定。
如果她真的无法摆脱这份属于凌家的诅咒的话,她只希望自己死在诅咒前。
永远不要看到,他们自相残杀。
……
清晨,g国明川。
梨安小区南门,街道两边商铺的老板已经开始整理店铺,准备迎接一天生意的到来。
南门花店,店主洛奶奶正将一盆盆鲜花从花房里搬出,摆在货架上。
正当她弯腰准备搬起那一大筒美人蕉时,一双修长的手抬起了花筒。
洛奶奶抬头看向来人,慈祥一笑,“你回来了。”
面前,头戴口罩墨镜的林晔没有回话,他把花筒搬到门口放好,接着折回身子进花房搬起另一盆花。
完全没有林晔这个马甲人设该有的温润。
面对他的冷漠,洛奶奶不在意一笑,她抽出一支玫瑰花,拿起剪刀修剪。
举止透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优雅。
“这次玉家这次损失了近70%的产业,主支家族成员全灭,你娶回家的这位木家大小姐,比我想象得还要不简单。”
林晔冷冷一笑,“不及花姨你当年一天之内毁掉整个海运集团。”
众所周知,四季春总部酒店经理——花姨定居在g国明川。
但任谁也想不到,这位全球最大势力的掌权者竟然窝在老城区的一个破旧小区,开着一家不起眼的花店。
“林家本就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毁掉也只是让它重回起点而已。”花姨看着手中的玫瑰,唇角一扬,直接剪断了玫瑰花。
“我手中的东西,自然是让它如何便如何。”
她眼尾微扫,瞥向林晔,眼角眉梢荡开一抹似笑非笑味道。
似意有所指。
林晔回望着她,眉眼冷了冷。
花姨很满意他这个神情,低头将光秃秃的花茎插入瓶中,“这次的事无论是玉家还是背后的凌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觉得她能安然无恙到几时?”
林晔沉声,“他们也配?”
“她确实很强大。”花姨不置可否,“但强大的人都给个通病,那就是他们喜欢藐视规矩,喜欢无法无天。”
她问林晔:“到时天塌下来了,你觉得她还得能顶的住吗?”
“你要是敢把心思动到她身上,我就杀了你。”林晔冲她警告。
“我的心思只在你身上,怪只怪你动了心,让她成为了一根可以牵制你让你乖乖听话的绳索而已。”花姨纠正,“所以和我一起,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证明给他们看。”
林晔:“那不是我的东西。”
“那当然是你的东西。”花姨上前,凑身至林晔耳边低语道:“别忘了,你真正的名字叫……凌阎。”
……
岚屿,7点。
宁久徽一早就来到了ug公司,过来约见木槿,签协议。
会议室,任鹏斟了一杯茶,放在宁久徽手边。
“宁总,请喝杯茶。”
宁久徽微微颔首,身后的助理将一份十几页的协议递到木槿手边。
“木小姐,协议已经按你的要求拟好了,今后塞壬将不会再向ug收取任何增值税。”